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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钢厂三十万斤煤，还不知足啊！”
“知足，我很知足，这五万斤是给他的！”
“给他个人？这不行！违反规定！”
“你这是让我犯错误！”
杜厂长笑呵呵的解释了一下，秦守业要煤是为了什么。
老谭听完眉头皱了皱。
“不行……他说的这个情况，龙城哪个街道没有？”
“我不能批！”
“不是批给他，是给我们钢厂，你多给五万斤，到时候我们钢厂批给他！”
“你在这等着我呢！我批给你，你给他……好人都让你做了！”
“那你也能当这个好人，你直接给他开条子，让他去煤场买！”
老谭摇了摇头。
“唉，我真是欠你的……五万斤没有，给你批两万斤吧。”
“要是不够……找你们厂长要，我可是刚批了三十万斤给他！”
秦守业不贪心，目的达到了，他笑呵呵的点头答应了。
“谢谢谭主任！”
“你先别着急谢……酒呢？”
“回去我就给您送过去！”
“真不想给你……刚才你二舅说的那些，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秦守业没有否认，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是我。”
“我就知道……你二舅能想那么远！”
“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啊……你知道煤坑回填，要花多少钱吗？”
“没多少钱，矿务局给村里多一些粮食就行，老百姓认粮食！”
“你说得轻巧，现在粮食供应紧张，哪有粮食给他们？”
“我们的资金也紧张……”
秦守业心里笑了笑，他最终的目的可以说出来了。
“谭主任，钱和粮食没有，煤总有吧？”
“到时候把开采出来的煤，分给村里一些，让他们自己拿着煤去换钱换粮食不就行了。”
谭主任眉头皱了皱。
“这不符合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给他们煤，城里缺煤的工厂单位，知道刘家村有煤，自然就拿着钱和粮食来找他们换了。”
“这么做，你们能省掉不少麻烦！你想想，到时候给刘家村补偿粮食，你们不也是用煤去换拿钱去买？”
谭主任点了点头。
“也对……我回去跟局长说一下。”
他觉得话说到这，事情就差不多了。
结果杜厂长又开了口。
“老谭，你也不能太抠门了。”
“姓杜的，你打住……你别进了寡妇门又想上寡妇炕！别得寸进尺！”
杜厂长白了他一眼。
“当了这么些年领导，你说话还这么糙……我不是要煤！我是想问问小秦的事情。”
“我答应多批给你两万斤煤了！还啥事！”
“老谭，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小秦发现了这个煤矿，你们矿业局就没啥表示的？”
谭主任眉头皱了皱，他看了一下杜厂长和秦守业，又瞅了瞅顾书记。
钢厂哪有好人呐！
“秦科长这次确实立功了，我回去跟局长说，我们会写表扬信给冶金部和钢厂的。”
“只有表扬信啊？”
“那你还想要啥？让秦科长来我们矿务局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