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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伸手摸摸宋妄芜的脸，却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停在半空中。
“抱歉。”
“吾不会让你再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他没有像上次一样控制宋妄芜，只是摊开手心，那瓶丹药展现在宋妄芜面前。
青年见她依旧没有反应，随即打开药瓶，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中淡定的吃了一颗丹药。
“没有毒。”
“若是你还不肯相信吾，你可以随意挑一颗出来让吾吃掉。”
“... ...。”
宋妄芜没动，脑袋懵懵的，已经开始思考对方是不是发现自己给他下了痒痒粉，所以特意给自己设局，让自己吃下他的东西。
李竹明轻笑一声，将自己的视线与小姑娘齐平，比平日少了几分戏谑。
“还在生气么？”
“抱歉，吾没养过孩子，那时候没想过你会因为竹藤打你手心生吾的气。”
“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吾也算从小带着你长大，到头来却为了改变你的想法，对你施行强制性的惩罚，吾不该如此对你。”
青年说罢，站直了身子，然后歪了歪脑袋，一把黑色的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宋妄芜只听见“噗嗤”一声，那剑没入他的手臂，流出了许多鲜血。
李竹明刚刚还想摸她脸的那只手此刻无力垂下，明显是伤到了根骨。
“现在还生气吗？”
老祖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他的语气过于随意，像是在询问宋妄芜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一样。
可这些都是假象，因为他刚刚亲手断了自己一臂，语气依旧平淡无波，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一样。
“... ...你，你干什么。”
宋妄芜默默捂住了自己的手臂，却被青年用另一只手摸上脸颊。
“对不起。”
“我真心向你道歉。”
“不是望天宗老祖向望天宗弟子道歉，而是李竹明向宋妄芜道歉。”
他的声音又酥又哑，与空气中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好孩子，你就原谅我吧。”
“要是还不解气，我也让你明天去大家面前打我手心好不好？”
“嗯哼。”
宋妄芜没说好与不好，只是轻哼一声，抱住李竹明的脖子，若无其事的给他洒痒痒粉。
“看你表现。”
李竹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顺着她的意愿，皱起眉头演了两句。
“吾手心好像痒痒的，是长小虫子了吗？”
“长小虫子了，找只鸡来啄。”
“是吗？看来真得找只鸡来吃虫子了，不过阿芜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小姑娘面不改色道：“面粉。”
“那阿芜尝尝？”
“... ...。”
“逗你玩的，阿芜说的话，吾自然都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