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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勾了勾唇角，一边抚摸她的脸，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在你心里，我是好人吗？”
“是好人。”
他向来漫不经心的眼眸微微弯起，露出里面真实的笑意，整个人陡然间都柔和了下来。
青年捂住宋妄芜的眼睛，然后凑到她耳边，声音微微发磁，好听的让人忍不住一颤：“那我姑且就算是个好人吧。”
“暂时的。”
“为什么是暂时的？”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他放开宋妄芜的眼睛，与她对视着，那张极为出彩的容颜就这么展现在宋妄芜面前。
“不过，好人和坏人可不会写在脸上，也更不会直接告诉你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真正的标准，需要你自己去感受。”
“知道了。”
宋妄芜那天晚上指了很多星星，最后困的睁不开眼，被纪凌清抱回了房间去。
青年看了一眼满天的星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宋妄芜身上，然后将她稳稳的抱起。
“再见了，004。”
漂浮在空中的004若是有身体的话，一定会无奈扶额。
它要是真的成了星星跟一群系统待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崩溃。
那跟债主开会追债有什么区别？
宋妄芜真是... ...傻的可怜。
太笨了。
笨啊。
另一边，陈雨荷也听说了宋妄芜安然无恙的消息。
虽然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毕竟只要她自己安然无恙就好。
陈雨荷用了道具消除三个人的记忆，然后美美隐身坐收渔翁之利。
宋妄芜就算不进精神病院，被逼疯伤人的模样被纪凌清看到以后，纪凌清也多半会对她不再怜悯。
而这一切的代价，都将由李盼儿一人承担。
她既解决了宋妄芜这个潜在隐患，又解决了李盼儿这个跟她抢任务对象的讨厌鬼，简直是一箭双雕。
李盼儿那边的情况确实如她所愿，但宋妄芜这边的情况可就注定会让她失望了。
因为她在纪家生活的很好，同时也有了自己的计划。
等她读完大学之后就计划着从纪家搬走，去过自己的生活。
也许纪凌清和纪夫人都是好人，可是现在她更愿意自己慢慢去体验生活。
没有接触，要到告别的时候也许就不会那么悲伤。
在察觉到阿芜的这个想法以后，纪凌清反而往画室里跑的更勤了，还会每天给她带点小礼物回来。
纪凌清很照顾阿芜，连纪夫人自己都看出了苗头。
如果不是纪先生很忙，他大概也能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变化。
一直到宋妄芜去学校，纪凌清才没有那么频繁的去进入宋妄芜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在手机上询问她的近况。
毕竟纪凌清是真的很忙，他看似不着调，但手里有个公司，学习上也不能落下，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好不容易闲散下来，也是给宋妄芜发个信息看看她在干什么。
纪凌清本以为自己对宋妄芜的情感没那么深，纯粹只是因为可怜和新鲜感所产生的好感。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那并不只是一种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