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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敵人知道你的所有底牌時，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
——艾莉
【BJ，郊區廢棄工廠，午夜】
卡爾的手機還貼在耳邊，他的臉色沉如死水。電話那端，沈敬堂的聲音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靜與掌控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計畫之中。
**「艾莉，你還記得我們在哪裡見過嗎？」**沈敬堂緩慢地說道。
我的心臟驟然收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放在桌上的天启青花缠枝莲纹大罐。我從沒見過沈敬堂，至少，在我的記憶中沒有。
「你在說什麼？」我壓低聲音，試圖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
電話那端沈默了一秒，然後傳來一聲輕笑：「1942年，滿洲國，731部隊研究所。」
空氣瞬間變得凝重。
「你到底知道什麼？」卡爾插嘴道，他的眼神閃爍著危機感。
「知道的，比你們想像的還要多。」沈敬堂的聲音仍舊不緊不慢，「比如，S108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張1942年的黑白照片裡。」
啪——
一張照片的電子檔案發送到了卡爾的手機上。
畫面顯示的是731部隊的一間實驗室，日軍研究員站在一旁，而照片的中央，一名身穿白色病號服的小女孩，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站在實驗台旁，而她的手——正按在天啟盤上。
那張臉……與我現在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
我的手指顫抖了一下，身體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適，胃部仿佛被人狠狠攪動，我喘著氣，心臟跳動得快得可怕。
「這不可能……」我喃喃道。
「但它就擺在你面前。」沈敬堂的語氣帶著一絲愉悅，「那麼，艾莉，你覺得你的記憶是真的嗎？」
我的記憶……是真的嗎？
卡爾一把關掉手機螢幕，按下了靜音模式，然後對我們低聲道：「我們不能跟他糾纏太久，現在最重要的是解讀瓷器上的符號。」
「問題是，」老狼低聲說，「他顯然比我們還早一步掌握這些信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到底是誰？又為什麼知道母體計劃？」
「他可能不只是個文物收藏家。」張教授沉聲道，「他知道S108，知道731部隊，甚至知道天啟盤的研究細節……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沈敬堂本身也在追查母體。
【沈敬堂的邀請】
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是一條簡訊。
「你們不會解讀天啟盤的符號，來找我，我給你們答案。」
地址，是北京城內的一座私人會所——‘錦福樓’。
我們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可能是個陷阱。」老狼皺眉。
「但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卡爾冷靜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