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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小孩子玩闹似的。
随时都能被大人掐死、摔死……拧掉脑袋、折断脊椎，以最残酷的手段施加灭亡。
可对方只是悠闲的逗弄，并未升起毁灭的想法。
“查恩的后裔？”
罗素挑起眉，有些好奇：“查恩死了多少年？怎么连后代都蠢得跟猴子似的？”
“我记得，那是挺精明一个孩子，还有老维泽姆的辅佐，玛蒂娜也还算可靠……”
“大鼠神早在罗马三十年的时候就疯了，到现在鼠灾都还在祸害南方呢——你真不知道？”
巴达斯爬起来，没敢再动手，害怕被拿去丢进火里做祭品。
此人的眼神同教国的祭司相同，甚至更为阴沉恐怖。
他可不想成为燃烧的焦尸，连魂灵都变成巫术耗材，在无边苦痛里哀嚎长久的时光。
“疯了？”
罗素整了整袖口和衣襟，来回扫视周围的环境，全然看不出半点昔日的痕迹。
玛蒂娜的精神本就不太稳定，他升天后，交给查恩的应对措施里，也曾包含这方面。
但酿成鼠灾，甚至导致一部分鼠人军团堕化，说明查恩做的不够果决，心软了。
“查恩皇帝起先将大鼠神关押在地牢，命令祭司团日夜以仪式镇压，结果鼠群冲破防守，屠戮了罗马城三分之一的居民。”
“天使长米迦勒正巡视群星，同大魔们交谈，归来后立刻处死大鼠神，但鼠灾的诅咒还是蔓延了。”
巴达斯拍拍腿，总是止不住的抖，明明心里不觉得害怕，面对此人却总有些奇怪的反应。
“真废物啊。”罗素咋舌：“我留了那么详细的处理方案，都能让罗马城死三分之一的人。”
“要是我走的时候没留方案，他们是不是能让罗马当天就亡国？”
巴达斯本来到嘴边的话又硬是咽下去，低头一看，双腿已抖得像是筛糠，总想跪下去。
见鬼了！
真的见鬼了！
难道这真是他那个祖宗的老师？
可罗马已灭亡五百年，直系王室全都在动乱时代逐个衰亡，只剩北地大公爵。
他这种，血统早就只能勉强沾个边了。
望着此人痴愚的模样，罗素只得叹息。
可叹息之余，事情还得继续做，要重归罗马，取回应有的位置，解封国土与王权。
全能之神的宝座在招手，阿佛洛狄忒的报复在身后紧追，众神也蹲在旁边当监工。
加班加的想死。
“带我去罗马现在的都城。”罗素摆摆手，又感叹起这些雕塑，做的颇为传神。
应该是某个熟人的作品，有些细节明显是文明时代的残余。
是谁？
老维泽姆和查恩的性子不太可能做这种东西。
玛蒂娜应该也没那个空闲。
难道是军队里的追随者？
“……罗马，罗马已经灭亡了。”
巴达斯喃喃自语：“亡于五百年前，查恩皇帝死于魔女美狄亚的背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