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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兵马这才凭借着战绩和实力成为了整个大明都难以撼动的存在，就是朝廷，也得在他这个燕国公面前低头。
秦良玉的川军，几乎都是由土司兵组成，在明军序列里属于鄙视链最底部的存在，
张璟川并不知道秦良玉来山西的目的是什么，
是受朝廷指派来接收山西的？还是冲着他张璟川来的？
张璟川也懒得去琢磨。
既然是友军，
张璟川这个燕国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至少表面得过得去。
张璟川送去三千石粮草，此举既示了好，又暗中敲打了对方，提醒她谁才是山西的主人。
……
秦良玉的头上顶着四川总兵的衔，
她私自率军出川来到山西，一没调令，二没诏书。
若是有人参她一个擅离职守，或是弄个意图谋反的帽子戴在她头上，她就是说一千道一万，也是百口莫辩。
所以，
她并没有带着兵马直接去汾州城下叫门，
而是选择在距离汾州城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然后派人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和郝永忠的首级面见燕国公，试探对方的态度。
此时的秦良玉大帐内，气氛诡谲。
粮车缓缓驶入大营，秦良玉站在门口，撩起门帘，目光冷峻地盯着那一车车粮食。
马万年低声问道：“奶奶，这三千石粮草收不收？”
秦良玉冷笑一声，开口道：“收！为何不收？燕国公既然送了，老粮岂有不收之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派人把军中的两车辣椒送去汾州城，咱们可比不得他燕国公家大业大，但咱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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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万年闻言，忍不住笑道：“奶奶，这燕国公怕是吃不惯咱们四川的辣子吧？”
一旁的秦翼明则解释道：
“姑姑这是要用这两车辣椒去试探燕国公的态度吧？
若燕国公收了这两车辣椒，对咱们便会以礼相待，反之，这三千石粮草便是给咱们的一份体面，打发咱们回去。”
秦良玉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马万年沉吟道：“有传闻说，燕国公打算把山西变成下一个辽东，若真有此事，朝廷必然因此生隙，说不得……”
说到这里，马万年赶紧闭上了嘴。
……
次日一早，
红娘子便带着厚礼前来拜会，
红娘子之前虽是贼寇，但毕竟已经降了，也算是燕国公麾下之人，
此番前来，明面上是来回礼，
实则应该是来接洽的。
秦良玉等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赶紧在军帐外迎候。
红娘子迈步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车酒坛，笑道：“秦老将军，公爷让末将来传句话：‘辣子配酒，天下我有’！”
秦良玉眯眼打量红娘子，忽道：“丫头，早就听闻李自成麾下有一个健妇营，在战场上不输男人，今日见到健妇营的统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较之老身当年，过之而无不及呢！
若非你已成婚，
老身恨不得把你拐到四川去！”
红娘子抱拳一笑，毫不示弱：“秦老将军过誉了！我家公爷说了，秦老将军若想卸甲还乡，可以去辽东颐养天年！”
秦良玉闻言，哈哈大笑：“好个泼辣的丫头！老身喜欢！”
她拍了拍红娘子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