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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婆，出大事了，我们单位老吴，就是那个不爱说话的，被警察抓走了，说是杀了好多人！”
紧接着，微信里，各种模糊的现场小视频，警察带人的背影、语音条疯狂传播。
小卖部门口、棋牌室、菜市场，所有的人群聚集点都在讨论同一件事。
“听说了吗？殡仪馆那个烧尸的老吴，是个变态杀人狂！”
“杀了不止一个，说是专骗外面的人来杀掉！”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人，见人还点头呢！”
“完了完了，咱们镇这下出名了，臭名远扬！”
然后，在同一天里，谣言还能在传播中飞速升级。
“他家冰箱里都是人，肉！”
“他专门吃小，亥！”
“他杀了有二十多个！”
还有训斥小孩：“以后再也不准一个人去外面玩，听见没！”
整个小镇充斥着八卦和人心惶惶的混杂。
而另一边，宾馆。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香水和那股粘稠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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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的老婆裹着那条皱巴巴的白色床单，正倚在床头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满足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正在提，裤子，的男人。
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光头的号码。
她皱了皱眉，不太耐烦地接起来，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喂？光头啊，啥事？”
电话那头的光头喊道：“你家老吴他、他让警察给抓走了！”
女人吐出一口烟圈，嗤笑一声：“抓走？他能犯什么事？是骑车闯红灯了？”
“不是！都不是！县里来的警察，说他是连环杀手，杀了好几个人！”光头喊道。
女人不敢相信：“不可能！”
光头回：“我也觉得不可能，现在想想前些天那个白潇，那个益达所的白潇他过来咱们镇，咱们殡仪馆调查，我估摸着就是调查老吴的事。”
“哐当！”
手机从女人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那个她刚刚还在心里鄙夷、觉得他活着都浪费空气的丈夫？
那个她可以随意辱骂的男人？
连做那个都让她觉得乏味恶心的废物？
连环杀手？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她想起，有一次她深夜穿着一条艳红的吊带睡裙，醉醺醺地回家，故意在吴用面前晃荡，嘲笑他“是不是个男人”。
当时吴用就蹲在昏暗的客厅角落里，慢吞吞地磨着一把旧剪刀，听到她的嘲笑。
他只是抬起头，那双总是浑浊无神的眼睛，似乎极其缓慢地在她的脖子和裙子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去。
继续磨那把他用来修剪破花的破剪刀。
当时那冰冷的、几乎不像活人的眼神，女人此刻回想起来，让她骤然从头皮麻到了脚趾尖！
女人僵坐在床上，脸色死白，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