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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团的至纯至粹的白光被猛地冲散。
等在一边的曹大炮赶紧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雪团的小身子，然后身形暴退，退至程明珠的身边。
两人都将雪团搂得死死的，谨慎地看着这边。
柳富贵的脸上涌现出诧异的神色。
心脏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大脑中的反应都停顿了一瞬，他缓缓地低下头，看向腹部的，那道无比熟悉的长矛。
眼前是那个让他更加熟悉的面孔。
只是这张面孔上的神情，无比陌生。
他艰难地发出声音，“冉……冉冉，你为什么，我是你的……父……”
“啊！！！！！！！”
柳冉的长发暴涨，身上的气势猛地到达了顶端，她下半身化成的鱼尾剧烈地拍打着地面。
激起了无数带着血水的水花。
一声长啸后，她的眼中滴落下大滴大滴的泪，手中的长矛狠狠拔出，又再次狠狠扎入被柳富贵藏在左腹的心脏里。
“父亲！父亲！”
柳冉像是发了疯，不断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柳富贵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颤巍巍的用最后一丝力量，伸出化作尖锐利爪的手。
然后，毫不留情地送入了柳冉的胸膛！
柳冉像是感觉不到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迅速动用起冰系能力将伤口处的血液凝固起来。
长矛给了柳富贵最后一击！
柳富贵的身体突然一颤。
“对……你是我的父亲啊。”
“爸爸，爸爸，我是你的谁？”
柳富贵眼前一片模糊，大量带有变色龙血脉的血液顺着被撕扯开的巨大的伤口汩汩涌出。
他听着耳边异常熟悉的声音。
脑中一片模糊。
冉冉？
我的冉冉吗？
“既然要在我成年后把我送去实验室做实验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的18年，算什么啊……”
柳富贵的头一歪，像是失去了最后的神智。
柳冉的身体缓缓站起。
胸口的冰融化。
流出的湛蓝色血液顺着雨水滴落在了地上，晕开了漂亮的蓝色水圈。
扑通——
柳冉的鱼尾不知何时变回了两条腿的模样，她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因为流干了体内的动物血脉，身体剧烈萎缩成普通老人的，她的父亲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