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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着痕迹地扫了观赛区一眼。
目光好巧不巧，正好和陆辰对上。
先前在入城时，上方就爆发了冲突，若非陆辰和李白插手，他肯定能将秦岳轮和秦桑桑镇杀。
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当然不能放过。
收回视线后，虚沅悄然传音道：“白骨师兄，烦请将此女炼化。”
脑海中，传来淡漠的回应：“善。”
很快，秦桑桑便登上高台，在白骨菩萨前方站定。
佛鼓震散云霞，白骨菩萨缓缓睁眼，原本慈悲的面孔突然裂开数十道血缝，露出内里爬满蛆虫的真容：“稚童问佛，如盲者见日。小施主当真要辩？“
秦桑桑咽了咽口水。
这具骷髅体内，有一颗比冰糖葫芦还要香百倍的舍利！
“请菩萨赐教。”她双手合十，脑后天灵处突然张开一道细微裂缝——这是饕餮佛体在兴奋。
白骨菩萨枯爪轻敲头骨，颅腔中传出靡靡佛音：“既见五蕴皆空，为何要食？”
这简单的一问，让广场霎时寂静。
看似平常，实则暗藏陷阱。
前不久有位挑战者答“空则不食“，被白骨反讥“既云空，何避食“；若答“食亦是空“，则会被牵引至《腐世陀罗经》的食肉寝皮之道。
而秦桑桑歪头想了想，突然露出小虎牙：“我饿呀。”
咔嚓！
白骨座下的骨莲应声裂开一片。
她所修的《腐世陀罗经》，最忌直指本心，秦桑桑的回答如孩童嬉闹，却意外破了诡辩逻辑。
千相琉璃灯焰骤然升腾，化作饕餮虚影！
“这是歪打正着，还是真本事啊......”正在包厢中观战的陆辰，只觉懵逼。
旁边的李白同样如此，眨眨眼睛，迟疑着道：“大概，可能……是碰巧吧？”
以他的修为，自然能看出那白骨菩萨的修为。
赫然是一尊神境强者！
在佛域能修行到这个境界的，佛理奥义绝对通天彻地，怎么可能轻易就落败？
而这时，第二席那边的辩经继续。
“善哉。”
白骨菩萨血肉尽褪，化作森森骨架。
三千烦恼丝缠成骷髅念珠，每一颗都浮现冤魂面孔：“世间众生皆在轮回，施主敢食轮回乎？”
这是杀招。
若是顺着因果回答，必被拽入轮回幻境；若否定轮回，则当场堕外道。
秦桑桑眨了眨眼。
神魂中的舍利突然嗡鸣，眼前浮现香喷喷的油炸丸子——
那舍利赫然被馋意催动，竟将深奥佛理化作食欲意象！
“众生如丸子！！”
小丫头舔着嘴唇，“炸至金黄酥脆，方能超脱苦海。”
嗡——
白骨念珠突然燃起业火。
七颗佛头哭嚎着坠落莲台，在青石板上摔成骨渣。
虚空中的琉璃灯焰暴涨三丈，凝聚成油锅幻象，无数金丸在其中沉浮！
“这也算佛理？”广场人群中，有人愕然喊道。
一片嘈杂中，有位老和尚吟诵着佛号，解释道：“此可谓，返璞归真。”
“老登，别故弄玄虚了。您倒是说说，什么个返璞归真啊！”
那和尚也不恼，感慨着说道：“此女将《往生咒》看做食谱，结合《地藏菩萨本愿经》，引入油锅地狱之：或有地狱，镬汤盛沸，煮罪人身……”
“那位白骨道友，说不定真碰上克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