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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董和李总依旧没有亲自下场，他们坐在会议室里看着这场商业竞争的“战局”。
市场一片狼藉，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失败的项目和亏损的数据，损失几乎把公司的盈利空间耗尽了。
而大部分都是对手公司和合作方的损失，市场的这场混战，拼的就是一个狠字，已经没有什么常规策略可用了。
李总知道迟早也要放弃这个新兴市场，铩羽而归，他进入这个市场后就看清楚了，对手公司来搅局，只是想多搞垮一些己方项目出口气。
以及，打压一个叫苏雅琪的骨干。
他们没有战胜己方公司的把握，更不想与合作方瓜分市场，他们更多是为泄愤而来。
所以李总心里很是窝火，如果不是对手公司来，他们或许早就成功退出了，也不至于再耗下去，多损失一些资源。
他冷冷地对陈董说：“你既然要泄愤，何不尽力打压？”
他大概知道陈董为何会如此憎恨对手公司，他打听到之前的项目竞争中，己方的一个重要业务被恶意破坏了。
陈董燃起愤怒的火焰，“商业竞争之于同行，已是艰难生存之困，我若再用下作手段，哪怕是对对手公司，与无耻之徒有何分别？”
李总望着一个个项目被对手搞垮，心底依旧会无奈，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调整什么策略。
“想不到，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李总面容因焦虑而显得疲惫，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了，“你的业务受损，你却对他们手下留情，软弱。”
“真正的企业家，是尊重市场规则的。”陈董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起风了，这场竞争胜负已分，若不想再损失惨重，撤了吧。”
李总问道：“你要整垮的人，已经搞定了吗？”
陈董嘴角绽开一抹冷冽的笑，眸光看向匆匆走进来的助手，“整垮？不！”
让苏雅琪失败，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
助手快速走进来，这年轻人脸上身上全是奔波的疲惫，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意，汇报道：“陈董，人已经在我们手中，共截获五份关键资料，其余的全部销毁。”
陈董缓缓地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很快，树叶在他手心的温度里失去生机。
他仿佛是在进行一种仪式，闭眼片刻，猛地睁开，目光如炬，“通知下去，我们的团队全面撤出这个市场。”
他伸手拍拍李总的肩膀，“退吧，李总，你在这个项目上已经投入太多了，你斗不过对手公司的。”
李总嘴角一抽，冷冷地道：“你就不该来。”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陈董，咬牙切齿地重复，“你就不该来，你给了我们希望，却没有和我们齐心协力。”
陈董冷笑，用手拨开他的手，“你们在这个市场耗了这么多年，公司内部早就空虚了，你们的老板拿了我们五百万的投资，大量的人脉资源，只需要借这个市场给我们用一下，所有的资金和资源都是我们自己筹备，你们没有吃亏。”
李总的手依然指着他，“他们到底搞垮了我们几个项目？你们要用这样的方式复仇？据我了解，你们对手公司在之前的竞争中也不过让我们损失了几千万，加上这次这一役，顶多一个亿，为了这一个亿还有你们截获的五份资料，你们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我实在不解。”
造成损失一个亿，但己方公司损失数亿，还给出了这么多的投资和资源，这样大的仇恨，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为何不直接攻击他们的核心业务？
如此伤敌一千自损三千的做法，前所未见。
他实在想不明白。
陈董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退后一步微微鞠躬，“告辞。”
己方团队发出了退出的信号，市场上的己方人员开始陆续撤离。
李总见大势已去，也缓缓地放下了手，抬眸，看到一个个的项目被对手公司抢走，还有最关键的那几个，他们仿佛不知疲倦，出手便要置人于死地。
他最终缓缓地道：“通知下去，全员撤出这个市场。”
对手公司团队与己方团队大肆撤退，这让正在激烈竞争的团队成员瞬间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