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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雌性耳尖微动，视线重新落在顾霜身上，不，准确说是落在顾霜那一头漂亮的银发上，她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朝侧边的老头问，“我和她的头发谁更好看？”
老头研磨着毒蝎尾巴，那味道刺鼻得很，他头都没抬，没有理会银发雌性。
雌性又问涟漪，“你说，谁的头发更好看。”
涟漪：“看不太清。”
雌性正要生气，龟帽兽人轻咳一声，“涟漪，你调查过她？”
鲛人点头，“我鲛堂的蝴蝶和虎赫，一个跟她交手后不久丧命，一个痴傻前见过她，并同意了她的部落申请。”
“看样子这雌性有点手段，她不是申请了部落认证么，给她再取消了就是。”银发雌性斜了眼走马灯里的顾霜。
龟帽兽人：“规矩是我们定的，她通过认证是她的本事，不可随意取消。”
“毒蝎死亡一事是他自己挑衅失败，怨不得别人，此事揭过。”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走马灯应声消失，龟帽兽人继续道：“婴蛟逃脱，无非是感知到了新的蛟龙出世，我们灵兽堂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兽世变故，在新蛟龙闹事之前，必须将他捉拿。”
尸堂管事接话，“说得简单，蛟龙要是真想藏，我们连片鳞都找不着。”
沉默之后，几只兽人齐齐看向堂主。
“灰色。”堂主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线索给出，他的身形消失。
剩余五人中，老头先行离开，尸堂管事拖着尸体也走了，龟帽兽人朝涟漪伸手，“起来吧，堂主既没说处罚，就是没责怪你。”
涟漪被牵起来，听见了银发雌性的嗤笑，“你啊，就是太过正经，古板，她跪下去就是想得到堂主的惩罚，惩罚越狠，她啊，越是开心呢。”
临走时，她对涟漪作出口型，‘贱货’。
涟漪面无表情的拍掉膝盖上的灰尘，她紫蓝色的发尾包裹着臀部，耳边鱼鳍亮光珊珊，一双清冷阴寒的眸子毫无波动，没有对龟帽兽人道谢，也没有说别的。
正欲转身，那龟帽兽人又道：“顾霜，是你杀父仇人对吧。”
鲛族血亲之间可以共享记忆和恨意，当时她的兽力被抽去大半，面色惨白的模样龟帽到现在都记得。
“不，我还得感谢她，替我杀掉了那个想操控我一生的雄性。”
她勾唇道：“现在的我，很安心。”
鲛人城主活一天，她就不安一天，尽管她已经成为了灵兽堂分堂的管事，可却还在担惊受怕鲛人城主夺取她鲛珠和兽力，然而现在，她已没了后顾之忧。
语毕，她冷着脸转身。
她没说谎，她由衷感谢顾霜，也……非常想杀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