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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状态不同，顾霜坐在夜星旁边，朝族巫问道：“身体如何？”
“没事。”族巫疲倦的抬眸，“你和族医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也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我昨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
“我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她闭了闭眼，“准确说，我应该记得，但每次想说就会忘。”
顾霜：“……记忆上锁。”
她说了鳄新的情况，族巫震惊，她瞳孔来回震动，双手捧住脑袋，“对，或许就是你说的这种，可我怎么……我是被谁呢？”
顾霜摇头，“还不知道。”
族巫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我大限将至，这些记忆怕是要带进土里。”
“霾儿他……”她深呼吸道：“霾儿他不是蛇族。”
“当年我娘在猎捕途中生产，周围忽起一阵浓雾，她和旁边的族人全都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沾有羊水和血迹的蛋在她身下。”
“后来蛋孵化，部落里起了三天的大雾，族人几乎全都落了病，加上霾儿的模样，大家便将他视为不详。”
族巫看着自己恢复得光滑的双手道：“他被活埋，我好像找到了他，又不记得有没有挖出来，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要想了。”顾霜按住她的手，“霾儿，我会帮你记住这个名字，若他还活在世上，你走后，我会帮你找到他。”
就算族巫姐弟二人无法相见，起码完成了她一桩心事。
啪嗒
微凉的泪滴在顾霜手上，她帮族巫抹去眼泪。
“顾霜，多谢。”
夜星举起手软乎乎道：“族巫婆婆，还有我呢，我也帮你记着。”
“……好，好。”
明明她们母女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这些是族人们给不了的。
族巫心底想着自己多大兽了不能落泪，可听见夜星的话后完全止不住，床上的薄毯都被打湿了。
夜星靠在顾霜身边，轻轻给族巫拍着背。
三人坐了一会儿，还是夜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娘亲，你身上有什么？”
顾霜以为她是在说孩子的事，“娘怀孕啦。”
夜星眨巴着眼，“这个刚刚娘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啦。”
“……”这孩子比医术还要敏锐啊。
她想了想，把盒子拿了出来，“你是说这个吗？”
“嗯！”
夜星摸了摸顾霜的肚子，“娘亲，这东西散发出一种不好的气息，千万不能跟我的弟弟妹妹们放在一块。”
顾霜都没察觉出来的事，她却十分敏锐，神情都变凝重了。
夜星到现在为止学习的多是巫祝，冰系异能只会简单的低阶，她说这东西不对劲，那就肯定有问题。
“这盒子被上锁，其他人强行打开会折损里边的东西。”
“娘亲，里边的东西重要吗？”
顾霜摇头，“不算特别重要，有点小用，先存放着，以后再找打开的办法。”
“娘亲，那我能试试吗？”
得到顾霜首肯后，夜星挠头，戳了戳盒子上那把精致小巧的锁，张嘴咬了下去。
“星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