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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发苍苍，一脸褶皱，眯到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四处瞅了瞅。
两人皆是没有动，此刻还是隐身状态，他人应该看不见才对。
眼睁睁看着那年老兽人从水池里拄着拐杖爬出来，再走到自己面前，顾霜屏住呼吸，她怎么觉得这人看得见自己？
一群水族兽人跑来，向她行礼。
“大人，可有异动？”
她在顾霜面前朝左歪着脑袋，又朝右歪了下。
周围的铃声停止，回收变成一个小铃铛挂在她的拐杖上。
“没有，是我的铃铛贪玩了。”
“城主晚上才会回来，你们可要好生巡逻，别出什么乱子。”
“是！”
一群人离开，她还是没动。
顾霜试探性往后退了一步，那兽人前进一步。
“有趣，有趣，蛇族丫头，出来吧，这里只有我这个老婆子。”
她都这么说了，顾霜没再隐藏，露出身形来。
她朝年老兽人行了一礼，“多谢前辈隐瞒。”
这人身上没有杀意，反而有种祥和的感觉，很是亲近。
再看她的拐杖，有些奇特，上边居然是个龙头，要知道兽世经历千年，还没有龙兽人出现，但顾霜在修仙大陆上是见到过龙的。
循着顾霜的目光，老兽人咧嘴笑，“告诉我，你来此地作何？”
不知实力，顾霜没有轻举妄动，“来找鱼骨。”
老兽人面色严肃，拐杖一点地，逆鳞从顾霜领口飞出来。
“我说怎么你身上的气味时有时无，原来在这。”她目光灼灼，“百年诅咒已解，紫鲛，可还好？”
她知道紫鲛的事？
顾霜后退一步，在她这得到了点信息，“他不是特别好，需要找齐鱼骨，前辈可知道在哪？”
老兽人笑了几声，嘶哑又干巴，“雌性，我可是城主的人，你找我问这个，真是大胆。”
顾霜：“你可能是城主的人，但不可能是想杀我和紫鲛的人。”
对杀意，顾霜还是很敏锐的。
老兽人瞧了她几眼，终是叹了口气，“鱼骨，一枚在城主的权杖里，一枚，在这水池里。”
她目光惆怅，言语担忧，“可我花费百年，都没取出来呢。”
“雌性，你可愿一试？”
顾霜被菟钰往后拉，“你这兽人说话真有意思，自己百年取不到的东西，可想而知有多艰难，还想骗我家兽妻下去？打的什么主意。”
他家兽妻？
他怎么说的这么顺嘴。
顾霜盯着那老兽人的眼睛，“你将下边详情告诉我，我再考虑。”
她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老兽人笑了笑，拐杖上的铃铛也跟着响，她模样疯癫，嗤嗤道：
“这下边啊，有一条蛟蛇，我多次探寻都被伤了回来，始终无法近身。”
她撩开裙摆，下半身竟然没有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