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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番话是想让莫问消停一些，毕竟这家伙也算是一个猛人，在中枪的情况下，还能拖着不断流血的身体跑出去十几公里。</P>
虽说就算闹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我知道了……”莫问很冷静地点点头。</P>
他的表情落在警员眼中，不仅没有让警员放下心来，反而让这位经验丰富的警员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P>
“这小子似乎在跟谁说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莫问。</P>
但拘押室里面的的确确只有莫问一个人，而且看对方的表情，也不像是会告诉他的样子。</P>
“多观察一段时间……”</P>
怀着这个心思，警员转身离开。</P>
莫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上方的摄像头，然后闭上眼睛。</P>
“怎么不跟警方说出我的存在呢？”</P>
熟悉的嘲笑声再度响起。</P>
“你跑不了的……”莫问冷静地说道。</P>
“是么？”怪物不置可否地一笑。</P>
“你……是我养父母养的那只狗吧？”莫问突然说了一句。</P>
怪物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下来，那双奸诈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光彩。</P>
“让我想想，你的名字好像叫做……哈皮？”莫问的表情很冷静，然而就是这种冷静，却让怪物狰狞大笑。</P>
“呵，真是难为你了，一只死了几十年的狗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怪物一口咬碎口罩，露出一张与莫问一模一样的脸庞。</P>
“怎么样？害不害怕？”怪物把脸伸到莫问眼前，狞笑道：“当初我就不喜欢你们兄弟俩，我总感觉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发生的事情说明我并没有猜错！”</P>
“养了你们十几年！就算是一条狗，那也应该养熟了！就算是一块石头，那也应该捂热了！”</P>
“可是人怎么能听懂狗叫呢？”</P>
怪物的眼神显得有些悲哀：“在同类的感情之间，他选择了同类，我的忠诚显得那么廉价……”</P>
“如果当初他认可了我的忠诚，那他们又怎么会被狼心狗肺的莫邪害死呢？”</P>
莫问沉默，无言以对。</P>
当初养父家有一条大黄狗，那条大黄狗很听养父的话，然而对他们兄弟俩，那狗可没什么好脸色，经常会冲着他们狂吠。</P>
有一次莫邪被狗叫吵的烦了，于是就用一把剪刀，趁大黄狗睡觉的时候把它的尾巴剪了，被疼疯了的大黄狗咬了莫邪一口，连皮都没破的那种……</P>
但下班回来的养父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活生生将大黄狗打死，并且给兄弟俩做了一大锅狗肉汤……</P>
莫问吃了三大碗……</P>
现在想来……那只大黄狗当初或许真的察觉到了他们兄弟俩的残忍吧……</P>
“想起来了？”怪物咧嘴一笑，露出了构造非常像狗的一嘴獠牙。</P>
“想起来了……”莫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面色彻底坦然下来。</P>
“那么……你回来，是想报仇吗？”他问道。</P>
“我不一直在报仇么？”怪物“嘎嘎”直笑：“可惜你太过废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