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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敲了下她的脑门。
“甜头的话，我想你肯定是想要...这个吧？”
红妆。
这一段红绸寄宿着太多的过往，而梦沉璃早已放下了过往，与曾经告别。
如今苏羽拿出来是为了...?
“这东西和心剑有点像，她是内心意志的衍化。”
“曾经你的内心就像是...腐烂的苹果。”
所以，那是万世枯骨绘红妆。
只有死亡，毁灭，丑陋与破败。
后来雪瑶拿到了。
红妆就是彼岸天音绘红妆。
她心里有爱，有苏羽，回荡在耳边的就是天边的天音。
“你想要什么甜头，就看你自己内心的衍化了。”
“姑且认为今天是你的...许愿日吧。”
“以后每隔十年，你可以在今天给我许一个愿望，前提是我能做到的，你别要求什么骑在雪瑶头上，我做不到的事情我肯定不答应你，但我能做到的事情还是尽量能回应你的小小的愿望。”
拿着红妆，曾经熟悉又厌恶，如今却又不厌恶的东西。
我想要的...
内心的衍化吗？
我想，
我应该不会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比如，
婚礼。
艾莉娅和苏羽的旅行，苏羽会求婚，但他们没有去订制婚纱，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在一起，大概率不需要在用凡俗的婚姻来拴住，且艾莉娅只要愿意，苏羽每天都可以跟她结婚，走一百遍婚礼也不为过...
其他女孩在旅行之中也会有...这样的要求吧？
我没有亲人了，不会有任何人出席。
我...能不能跟她们一起嫁给苏羽也要看她们的意思。
如果是我内心的愿望的话。
求你了，红妆，至少在今天...
似乎是在回应她内心的意志，多少也算是红妆千年来的主人，红妆的红绸凝聚成了大红色的婚纱，和那在宫廷之中的加冕不同...
那是别人在承认她的地位和尊严，那是她曾经缺失的东西。
但眼前，只要是婚纱的话...哪怕只有一天。
也是苏羽承认她的存在。
红妆变成的，不是在皇宫之中加冕的奢华服饰，而只是最普普通通的，甚至在神后面前可以称之为劣质材料的凤冠霞帔，她穿戴在身上。
梦沉璃闭上双眼：“主人，哪怕只有今天...”
假的也可以。
哄我的也可以。
骗我的也可以。
一天就可以。
苏羽手指摁在她的嘴上：“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苏羽拿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沉璃，可以嫁给我吗？”
梦沉璃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笑着不停地点头：“我...愿意。”
我十年的愿望，只为了今天这一个瞬间。
从明天开始，我还会是他的侍妾，他的玩物，但也...没有那么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