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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孢子的浓密度已经达到了最高，如果不是自带的风场排斥这些孢子，估计它们会顺着秦悦的呼吸道进入她的肺部。
措施局的那几位干员就是这样被污染的，他们的装甲破损了，然后又呼吸到了这种寄生的事物。
没有蓝针那堪称换血的奇异功效，再怎么意志坚定的人都无法忍受从肺部逐渐生长的菌丝破体而出的过程。
秦悦不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她所见过的污染物可是能毁灭整个星球的事物。
莱顿的邪祟直到现在都数不胜数，那猩红的菌丝与黑压压的邪祟爬满了迪文卡与莱顿土地的任何地方。
地下，地上，天上……到处都是它们都痕迹。
高耸的大楼裹上了一层灰白的菌丝，如同脓疮般的菌类生物长满了破败的废城，卡车般大小的蠕动菌物到处都是。
这里的菌丝人的数量很少。
在秦悦的超凡观感中，除去超凡生命之外，她没有看到任何寻常生命的痕迹。
根据一些数据表示，这片居民聚集地的人数即使经过保守的计算也和如今的状况对不上号。
这么说，事实上除去被污染的人，久安各地的污染区都有一部分人失踪了，也许是青壮年，又或者说是孩子？
王凯没有单纯的袭击城市，他放纵的是濒临结束的驾驭者。
秦悦穿上了一件不太合身的红棉袄，这是在一间被菌丝爬满的裁缝小店里扒来的较为干净的衣服。
不过老板已经死掉了，即使她想付钱也做不到了。
这是店主的衣服，暗红的衣服上有一股老人的味道……有些枯朽的气息。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吧。
褪去黑色的装甲镀层之后，被衣物裹住的秦悦只露出了一双修长的腿部。
她迅捷的浮空而起，熟练的转换着着身躯内水火不容的两股力量。
越过菌丝孢子，她跨越腐朽的楼层。
直到接近最高层的边缘，秦悦终于找到了这场浩大污染的真凶。
拥有人类的部分思维的驾驭者的确很聪明，他们不像多数诡异一样凭借本能行事。
这等高度的楼层，寻常措施局干员根本无法找到上去的路，如果想要凭借蛮力直接攀爬，那墙面上堪称细碎绞肉机的菌丝会缓慢磨损装甲，将污染物一股脑灌进去。而楼梯早就被一只只菌丝人驻守了。
在黑暗的楼层中突袭，干员要面对的压力不仅仅是提防诡异，而且还有对于未知与黑暗的理智磨损。
很精明的打算，很可惜，驾驭者遇到了飞行者秦悦。
“你没有翅膀，又是怎么飞起来的。”
沙哑的女声响起，冷静且充满好奇的声音让浮空的秦悦挑了挑眉头。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些自说自话的疯子。”
悦耳空灵的声音与那张漠然的漂亮脸颊让秦悦看起来冷傲若冰霜。
她那俯瞰对方的眼眸更是刺骨般凌厉。
驾驭者看了看浮在空中的棉袄少女，她出神的注视着那一头如同流水一样混杂黑白的头发。
刺骨般的寒意让她有些颤抖。
明明长着一张无害的漂亮脸颊，但她总觉得这女孩的背后爬着一种不可名状的事物，虚幻中夹杂着些许难以理解的灼目。
她只在王先生身上感受过这种莫名的压力。
……
“你的品位真差。”
驾驭者咂了咂嘴，沙哑的说道。
秦悦拉了拉棉袄，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