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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司马帅擦去溅到甲胄上的脑浆，忽然眯起眼。远处皇城方向，一道黑袍身影如鬼魅掠过宫墙。
2.女婴谜局
皇后寝宫内，铜盆翻倒，血水浸透织金地毯。司马帅提刀挑开帘帐，忽闻一声微弱啼哭。
“卫国余孽？”他冷笑逼近，刀锋悬在女婴眉心。
刹那间，腕间家传玉珏骤然发烫。女婴睁眼，瞳底闪过一丝幽蓝，竟咯咯笑出声来。司马帅僵在原地——这双眼睛，像极了两年前胎死腹中的小妹。
“父亲会喜欢这份‘礼物’。”他收刀入鞘，拎起襁褓扔给身后士兵，“找个死婴替换，放出风声说卫公主已亡。”
三、遗孤暗涌
（视角：王成[王兴]）
1.农夫皮囊
密道出口的荒村暴雨如注。王兴撕下禁军腰牌埋入泥沼，粗麻布衣裹住怀中皇子。闪电劈开夜幕，枯槐枝杈如鬼爪抓向婴孩，他反身以背抵挡，血痕瞬间浸透布衣。
“谁？！”农舍门缝透出一线昏光。
王兴踹门而入，灶台旁蜷缩的农妇猛然抬头——竟是越族纹面！她袖中寒光一闪，毒针直刺王兴咽喉！
“且慢！”王兴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卫王室图腾，“我乃禁军统领王兴，此为卫太子！”
农妇指尖一颤，毒针落地：“奴名阿芸……夫君被晋狗所杀。”她死死盯住襁褓，“若要藏身，你需成‘王成’。”
2.黄金密谋
三日后，王兴潜回旧邸。暗室机关旋开，百两黄金旁赫然躺着一只玄铁密匣。匣内羊皮卷血迹斑驳：卫王室秘录：双生子血脉可启九鼎炼魂阵，然需至亲相噬。
阿芸抚过密卷冷笑：“复国？不如让司马氏尝尝越族蛊毒！”
“闭嘴！”王兴厉喝，“我要他活成人，而非复仇傀儡！”
窗外惊雷炸响，襁褓中的王落突然睁眼，瞳仁倒映天际——血色流云深处，白骨巨鸟振翅掠过。
四、幽灵初现
（视角：神都先生）
卫都废墟上，黑袍人拾起染血襁褓布片。青焰自指尖燃起，布片化作灰烬凝成谶语：双生烬，亡灵起；玉珏合，天地逆。
乌鸦衔灰飞向北境，黑袍下传来低笑：“棋子已落……司马英，且看你能否接下这局死棋。”
章末：
洛阳官道上，王成的马车碾过焦土。阿芸轻哼越族小调，怀中王落突然啼哭不止。
十里外，晋军凯旋队列中，司马帅马鞍旁悬着一只竹篮。篮内女婴睁眼，幽蓝瞳光穿透尘烟。
（本章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