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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一天，一个不需要睡觉的外星人站在你面前，问你什么叫“把眼睛闭上就睡着了”，或者“睡觉是什么感觉”，你也很难为他解答。
“就是说，等到时间一到，还在食堂里面的学生就会直接被传送到食堂外面？”
“大概是这样，”
吴恩羽点点头。
“所以我们并不反感这条规则，因为它并不会扣我们的量化分。”
“也就是说，你们非常厌恶那些会扣分的规则？”
说到这里，乔麦皮找到了一个非常自然的过渡点。
“那当然了，”
说起个人量化分的事情，吴恩羽的脸色不太好。
“所以扣掉量化分会造成什么结果？”
“一般扣分的话，会被老师责罚，但如果是扣分太多的话，事情就糟糕了。”
说到大量扣分时，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如果扣分超过三十二分，那么你整个人在学校的处境都会变得非常糟糕，所有人都会对你产生一定的‘敌意’，你身为学生的行动也会被限制，精神上会遭到极强的压迫，更可怕的是，你的分数越低，你的身体也会逐渐转化，最终可能会……沦陷。”
对于这个说法，乔麦皮多少有些惊奇。
倒不是这件事多离谱，而是吴恩羽的讲述方式很特殊。
在之前的叙述中，对方的解说只是大体说明了学校的情况，对于细节可说是一概不知，说话用词也都是普通学生聊天的状态。
可这一次，他却是用了如此多特殊的词句，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沦陷’？”
“沦陷就是沦陷，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好，那我换个问法，沦陷后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可能会转变成，某种别的东西。”
乔麦皮心里盘算着，
所谓的‘沦陷’，是一种转变，目前不知道这种转变会引发什么结果，但是大概率不是好事。
量化分机制与沦陷的关系主要有两种可能：
其一，量化分机制是导致沦陷的原因，量化分的变化会带动人体变化，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种改变一定有媒介，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手上的电子手环。
其二，量化分其实是对学生群体的“保护”，沦陷是整个校园客观存在的机制，而量化分可以一定程度上抵御沦陷。
目前信息太少，乔麦皮还无法分析出具体的结论。
“那如果，”
他再次发问，
“把六十四分全部扣光，会发生什么？”
“全部，扣光？！”
吴恩羽倒吸一口凉气。
“我就是好奇而已。”
“全部扣光的话，应该会被开除吧。”
听到“开除”两个字，乔麦皮脑中闪过了很多想法。
“开除？这学校居然还会开除人吗。明明是规则怪谈的世界，按道理说不会有这种机制才对。”
他知道，这个“开除”的含义绝对不是将他们赶出校园，要不然逃离这个怪谈世界也太简单了，直接想办法扣除六十四分个人量化就好了。
要知道，这所学校有不少违纪是可以直接扣三十二分以上的。
“不过具体的我也不了解，我印象里好像很少有被开除的学生。”
吴恩羽吃下碗里最后一点饭。
“好了，该走了。”
眼见对方起身，乔麦皮也赶紧跟了上去。
“对了，”
他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最近有没有和我们一样的转校生？”
吴恩羽转过头，
“有啊，我听说好像有一个外国女生转过来。”
乔麦皮估计他说的这人应该是莉优安。
“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哪个班？”
“啊？”
吴恩羽表情有些怪。
“我听说，她被开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