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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着腐烂、焦糊和不知名化学品的味道。
"呜..."米娅捂住鼻子。即使在下巢长大，这种气味也让她难以忍受。
"戴上净化器，"张文递给她一个面罩，"不要摘下来。"
穿过任意门，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他们面前，直径至少有几百米。坑洞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咬出来的。周围散落着大量残破的建筑碎片，扭曲的金属管道从地下裸露出来，不断喷出腥臭的气体。
但最让人心惊的是地上的尸体。
畸变生物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还保持着扭曲的姿态。这些生物形态各异，有的长着多余的肢体，有的皮肤上布满脓包，有的则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它们的血液呈现出不自然的颜色，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污渍。
更多的是平民的尸体。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中有些人还保持着逃跑的姿势。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拉着老人，有的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不...不要..."米娅的声音颤抖着，她认出了其中几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经常在街上和她打招呼的马克大叔，会给她糖果的苏珊奶奶，还有...和她一起玩过的小伙伴黛西。黛西还穿着那条米娅最喜欢的红裙子，但现在已经被污血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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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米娅突然尖叫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她的双手握成小拳头，指节发白，浑身发抖，"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那些叔叔阿姨们...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张文一把抱住激动的米娅。小女孩在他怀里颤抖，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她的哭声被面罩闷住，听起来更加令人心疼。
"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张文轻声说，"但现在你得冷静下来。这里还很危险。"
艾莉亚突然竖起耳朵："有人来了。"她的手已经按在剑柄上，"至少有十个人，从东面过来。"
哆啦A梦立即从四次元口袋里拿出四顶石头帽："快戴上！这能降低我们的存在感。"
他们刚戴好帽子躲到一块倒塌的墙壁后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快点搜，老大说这里肯定有值钱东西。"一个粗哑的声音说。
"死人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另一个声音抱怨道。
"你懂个屁，有些人身上说不定藏着值钱的药剂或者装备。这可是下巢，谁知道这些人藏着什么好东西。"
一群穿着破旧皮衣的人出现在视野中。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不断在尸体中翻找，完全不在意死者的尊严。有人撬开死者的嘴检查金牙，有人扯下他们的衣服寻找藏品，更有人直接砍下戴着戒指的手指。
米娅在张文怀里浑身发抖，但这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愤怒。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张文的衣服，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张文能感觉到她的灵能在波动，像是随时要爆发。
张文收紧了手臂，无声地示意她保持安静。他知道米娅现在有多愤怒，但他们不能轻举妄动。这些黑帮分子虽然可恶，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造成这场灾难的真正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