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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叹息，像是无可奈何一般。
紧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萧舒婳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萧舒婳缠上他的腰身，闻到熟悉的味道，便凑上去要吻他。
薛昭微微侧头，萧舒婳只亲在了脸上。
就算萧舒婳再是迟钝，也觉察出薛昭的不对劲，他不想与自己亲近。
这下半梦半醒变成全醒了，萧舒婳支起身子，眼神里充满了询问。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薛昭的眸子像是深渊，蕴含着无穷的情意，可他的表现分明是疏离。
喉结微动，薛昭先移开了视线，用手揉着她的头发。
果然，她感受不到他的难过。
人就在他的怀里，他不忍质问，相好的说辞，一句也说不出。
此时，他又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绪传递给她了。
她没说一句软话，可光是看她对自己下意识的依赖，他就没办法生气。
“晚上用过膳了吗？”薛昭开口，打破寂静。
萧舒婳似乎知道他在闹别扭，可是不知道怎么解决，只好重新靠回在他怀里，“没有，在等你。”
“睡着等？”
薛昭说话时，带着胸腔振动，萧舒婳感受着这份振动，他似乎是在埋怨自己的没诚意，“累了。”
“那现在醒了，还能继续睡了？”
“不知道。”萧舒婳把头干脆一整个埋在他的臂弯里。
薛昭拍了拍她的背，示意让她起身，“那就把饭吃了，今天不能陪你睡。”
“为什么？”萧舒婳耍赖不放手，抱得更紧了，连腿也缠在他腿上。“你很忙吗？”
“你说呢？”薛昭捏着她的后颈，把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公主整日整日不在侯府，我自然也不能清闲了才是。”
“嗯？嗯？”萧舒婳用手在空中划拉半天，才找到支撑，实在力量悬殊，她的耍赖在薛昭面前成了无用功，他轻而易举就推开了她。
“谨王蛰伏这么多年，要搞，也是搞大事，现在形势被动，不得不防。”薛昭解释道。
“那我帮你。”萧舒婳一手撑在他的肩上。
薛昭摇头，“顾好你自己的安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可能要没办法分心去保护你。”
京中马上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萧舒婳也能感受到，所以也做了准备。“我不用你保护，我有私兵，都在北郊待命，我给你兵符。”
虽然私兵靠信物调度，就算没有兵符，凌家的私兵也依旧要保卫萧舒婳。
薛昭制止了她的动作，“不必，未到紧要关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
“可…”
“宫中确实安全，不然干脆你到宫中住上几日，避避风头，毕竟容妃…”
萧舒婳打断他的话，“乐王勾结千丘国，我与北堂月没办法住在一处，我哪都不去。”
“…若是晚上我不在府里，一定让宋炙和蛇牙寸步不离。”
“那你今晚要去哪？”
“去南边。东宫的暗线被谨王拦了，需要人处理。”
萧舒婳这才发觉，他身上穿的是夜行衣。“一定注意安全。”
“早点休息。”薛昭捏了下她的肩。
他起身要走，却被萧舒婳拽住衣袖，“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