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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楚生认为乘务长关窗户是多此一举，但大部分人在窗户被关上、窗帘被拉上之后，对外部发生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P>
例如就算铁鹞子在列车一百米外跟踪，大部分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P>
程楚生虽然是战略系高材生，但对于这些战场战术细节，了解的还不多。隔绝列车内外，是乘务长纪学成的一个小伎俩而已。</P>
许晋元简单解释了一下，程楚生才恍然大悟，感叹学到了。</P>
完颜轻雪对许晋元说道：</P>
“乘务长出身军方，一身武艺全是战场搏杀术，这个刺客虽然实力很强，却根本没占到什么便宜。”</P>
许晋元点头表示认同，说道：</P>
“刺客现在出手，好过到了江山站等刑警上车后被发现。不过他刚才用了缩骨功，你觉得他是凶手吗？”</P>
完颜轻雪摇头，表示不确定，她说：</P>
“刺客使用的是黑龙短剑术，刚才我看他的连环十三击相当凶狠，让乘务长不得不快速扫腿出击。如果乘务长能躲开连环十三击，拉开距离抽出长剑，这个刺客根本就没机会逃跑了。”</P>
许晋元对于完颜轻雪能认出黑龙短剑术，内心有点惊讶，他问道：</P>
“黑龙短剑术是东南一带的杀手组织黑龙会的标志剑术，你能认出来有点出乎我意料。既然通过他的短剑术确认了他是黑龙会的刺客，又会缩骨功，为何他不能是凶手呢？”</P>
完颜轻雪冷哼一声，对许晋元说道：</P>
“你又装糊涂了。既然你已经假定了这场凶案是对手针对你布的局，那凶手被这么简单的认出，不是让幕后棋手的努力白费了吗？”</P>
程楚生听的莫名其妙，他听完完颜轻雪的推断，感到自己此前觉得模糊不清的事件节点，似乎被串了起来，于是他脸色沉重的看着两人，问道：</P>
“许贤弟，按照完颜同学的说法，难道有人布局来对付你吗？”</P>
许晋元不想欺骗他，于是点头应是。</P>
程楚生问道：“那此前的铁鹞子军队也和你有关了。”</P>
许晋元仍然应是。</P>
程楚生继续问道：“你出去放风，宇文家的雄叔也出去吃饭，最后你俩都受伤回来，也是你俩出去打架了。”</P>
听到许晋元还是应是，程楚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想起更多的事件，似乎都和这个许贤弟有关，他不禁郑重问道：</P>
“许贤弟，你到底是谁？又或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P>
完颜轻雪美目一闪，也盯着许晋元，想看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P>
许晋元看到程楚生一副很庄重的神色，于是轻轻说：</P>
“程兄，魔火从西方燃烧，十年之内就要烧到西南了。我作为绵州十大家子弟，自当竭尽全力，推动西南三州关贸协定在大夏枢密院通过，下个月10日，我将赴枢密院答辩，论述西南水利、基建、军争之可行性。”</P>
这一段话说出，程楚生露出一脸不可思议之色，而完颜轻雪眼神突显一阵迷雾，看着许晋元的眼神突显温柔之色。</P>
许晋元一下瞥见，发现这姑娘此时的微表情，两世都没见过。</P>
程楚生心念电转，他既然是中剑战略系毕业，日常课题自然也包含大夏长期以来争执不下的“西南大开发”议题，大夏主战派和保守派争的头破血流，无非就是争钱往哪里花而已。</P>
他父亲程耀文作为西京“涡流”实验室负责人，虽然没有明确的政治倾向，但西京的拨款，大部分都来自主战派，这一点他虽然没有参与实验室运作，却也从父亲那儿得知这类消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