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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担忧的唤了一声，见陈钰眉头紧皱，满眼心疼之色。
内疚的不行，心想若是自己当初在朱武连环庄，干脆同钰哥哥走了，对方又何至于受这种煎熬。
“我没事。”
还是别心疼了，其实...并非煎熬。
陈钰挠了挠头，三种不同形态的牢方，风格完全不同。
欲念牢方自不必说，善念牢房母爱泛滥。
而这本体牢方就像是那种电影监狱里面的炸惊官，给力很足。
“师父，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峨眉派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你以前对我们的教导，若是传出去，世人又该如何讥笑咱们？”
静慧的声音都在颤抖，哽咽道：“师父，咱们峨眉是名门正派啊。”
“就是！”陈钰义正言辞道：“师父，你得控制自己呀。”
方艳青原本要遁走的主意识再度被这四个字强行拽了回来。
一时羞愤欲狂。
可偏偏就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根入其中，无法自拔。
周芷若担心师父恶向胆边生，伤害陈钰，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静慧则又羞又气，走上前，想要将师父拽出来。
却被方艳青随手一挥，整个人便闷哼一声，在地上滚了滚，昏倒了过去。
方艳青素来冷漠的眼眸有些慌乱，呼喊了一声静慧的名字，甚是歉疚。
她其实也并非故意，只因此刻体内真气乱走，根本就控制不住。
偏偏周芷若还泪眼婆娑的盯着自己，哭着道：“师父，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求你不要伤害钰哥哥，你，你温柔点，慢一点...”
“我...我...”
所谓哑巴吃黄连便是如此，此时此刻，方艳青只感觉自己是彻底毁了。
纵使万般解释，自己这最中意的徒儿都再难瞧得起自己。
好死不死，偏偏陈钰此刻又冷不防开口，露出坚毅眼神，视死如归：“没事，我顶得住，你别伤害芷若就行。”
“你，胡说八道！”
方艳青鼻子一酸，厉声呵斥。
素来心狠的她此刻忍不住落下泪来，带着最后一丝期盼，侥幸，哀求道：“芷若，你相信为师，师父是被逼无奈，师父，师父病了，都怪心魔~”
“我知道...”
周芷若乖巧的点了点头：“师父，都怪心魔，所以你千万不要伤害钰哥哥。”
方艳青只是中了毒，又不是傻了。
自然听出了周芷若话中的含义，以及眼神的冷冽。
这是想稳住自己，担心自己对陈钰痛下杀手。
可是自己若是能动手，早就动了，何必等到现在，心魔肆虐，她根本就下不了手。
方艳青感受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悲怆。
她心里清楚，从此时此刻开始，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这个爱徒。
“都怪你！”
方艳青怒不可遏，反手一拳捶在了陈钰的胸口，却根本没有多少力道。
“啊，我要死了~”
陈钰：(?＞?＜?），吐出舌头，惨叫一声。
身体后仰，没用手脚反击。
方艳青被反击的浑身战栗，双眼失焦，本体的“齁?”停在嗓子眼，呼之欲出。
而周芷若终于抓住时机，红着眼，勇敢的扑了上来。
师徒二人连带着陈钰这个整人菌子一并纠缠。
“芷若！”方艳青惨呼一声，因为被周芷若咬中了肩头。
霎时间眼神凶狠，右手的佛光普照掌已然蓄力，原本要对着周芷若的后脑勺拍下。
但见这个被自己养大的女孩此刻双眼倔强，眼泪汪汪，终究是没有下狠手。
佛光普照掌化为了弱不禁风，带着愧疚的轻抚，颤声道：“你既然这般痛恨师父，就一剑杀了我吧。”
周芷若浑身一颤，殷红的鲜血自她咬住的地方蔓延下来。
有片刻的犹豫，又听方艳青流泪道：“但是你要答应师父，接任峨眉掌门，你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你要替师父剿灭魔教，杀了杨逍，让峨眉发扬光大...如此，师父虽死无悔。”
还在pua!
陈钰原本因为牢方终究没忍心下死手对她稍有些改观的。
现在又竖起了中指。
说来说去还是私心。
周芷若此刻方才松口，见自己的师父满眼殷切，清秀的脸蛋微微有些冷，用力一推，将她推开。
自己则快速将陈钰扶了起来。
“芷若，好孩子~”
方艳青声音颤抖，急切道：“你快答应啊，师父跪下求你了。”
“我不答应！！！”
周芷若忽然尖叫，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这么多年，在方艳青高压的控制下积攒的种种不满，委屈，隐忍，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峨眉派发扬光大，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灭魔教，你要杀杨逍，你自己去啊！！”
她流着泪，哭着诉说着自己这些年受的委屈：“我不是什么人的傀儡，为什么偏偏是我，你控制这个控制那个，结果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就是就是。”陈钰轻轻搂住她，提起裤子，表示强烈谴责。
方艳青一时无言以对，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毒性退却，她逐渐冷静下来。
沉声道：“芷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既不愿杀我，又不继承我的衣钵，既如此，你跟他走吧。”
“就这么简单？你这般欺负我们，我们就任你欺负么？”
周芷若紧咬嘴唇，眼中有恨，声音冰冷。
方艳青顿了顿，师徒二人对视，片刻之后，她一字一顿道：“等我灭了魔教，就去你二人面前领死。”
“我说了，我不要你死！”
周芷若用力摇了摇头，清秀的脸上瞧不出喜怒。
抬起头，抿了抿嘴唇，柔声道：“钰哥哥，若是你不嫌弃，让师父给你当个妾侍吧。”
方艳青俏脸涨红，巍峨起伏：“芷若，你胡说甚么！”
比起旁人，周芷若更清楚自家师父的痛点。
什么生死，一个口口声声哪怕峨眉派死绝了亦不足惜的人会在乎生死吗？
【恶念一：名声，她在意的只有她的名声，峨眉派的名声，师父...绝不原谅！】高级奖励
陈钰目光落在小周（对牢方黑化版）的恶念上。
只听对方缓缓开口：“我要你在峨眉金顶，当着峨眉派历代掌门的面发誓，今生今世都奉钰哥哥为主，对他言听计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