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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大摇其头，坦然而言：“哪里有那个可能，咱们要是能潜入北元杀了重征皇帝，那不如直接干掉远统皇帝了。
我想稳固东吴的江山，让吴家执掌天下变得更为名正言顺，众望所归。本想哄着太上皇以此番开疆拓土，收复失地为由，前往泰山封禅。
怎奈吴老弟执意不许，将我和大头撵了出来。适逢有官差汇报鲁地灾害，大脑袋再次进宫向太上皇禀告去了。我便来寻你，想拜托道长向皇家进言。”
“贫道人微言轻，这两件事情，无论是否迎接旧帝回京，还是赈灾之举，我皆说了不算啊。”
“不不不，此事唯有道长你能说服皇家，换另一人都没有办法。”
“秦大人，你莫要难为贫道。太上皇是个极为有主意之人，你和赵大人乃是吾皇亲信，你二人都不能说服他泰山封禅，老道我只怕无能为力。
再说太上皇其实也没说错，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帝王，封禅必然要有功绩，而且还有最为主要的一项，得有祥瑞出世。”
秦铮一拍大腿，欣然赞同：“咱俩想一块儿去了。道长所言有理，必然要有祥瑞才行，不然如何显得受天地庇佑呢？”
桑老道大摇其头：“秦大人，太上皇不是信戏法之人。那些所谓的祥瑞，之所以能为历朝历代的君王所喜，不过是皇家愿意听阿谀奉承之言罢了。
给猪贴上金箔冒充麒麟，挖地挖出一块儿带有皇族姓氏的石碑等等，这都是糊弄人的手段。
你该不会希望老道我去琅琊救灾的时候，耍这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吧？咱们太上皇不是傻子，贫道前脚敢这么干，他后脚就敢砍了我。
聂耳统领之事你忘了吗？自小跟在他身边之人，还不是说杀就杀了，伴君如伴虎啊！”
“嗨，别提聂耳，我才不信聂耳死了呢！什么开刀问斩，也就是骗骗朝堂之上那些二傻子们。我不是说你啊！
你们太小看太上皇了，其实想想小耳朵的身份便可窥见一二，定然是执行任务去了。
我问你，近来可有在城中见过绣衣卫？以前天天在城里晃悠，我这一年多便没再见过一人。”
“咦，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
“太上皇不说，咱们也不问罢了。言归正传，我不是想请道长耍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种粗俗不堪的戏码，焉能让皇家信服？
而且天下百姓不会信。就是华夏子民们真有人信了，那么多读书人也能信吗？”
“秦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贫道能办，定不推辞。”
“好，道长，且附耳过来……”
桑老道凑近跟前，听秦铮耳语半晌，旋即正襟危坐，暗自皱眉，久久不语。
秦铮静候其思虑片刻，再而询问：“道长以为如何？”
“太上皇恐怕不会同意！”
“无妨，你我双管齐下，只要你将此话带到即可，我这就去找小女，让其进宫一趟，向后宫煽风点火。
只要太后等人患得患失，心有余悸，太上皇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