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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在她展露出杀意的那一刻，二人之间本就不算牢靠的关系之中赫然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难以愈合的裂痕。</P>
几乎是在下一秒，她就将原本散发出的气势收了回来，扑扇般的长睫毛低低垂下，紫眸之中懊悔与内疚之色清晰可见。</P>
她的纤纤素手死死地捏着自己祭裙的袖脚，泛着苍白之色。</P>
她也不明白为何在季源面前，她就不能像之前与人交流一样，坦率直接，不加遮掩。</P>
南宫月吟想要转身向季源解释，但张了张红唇，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作何回答。</P>
沉默了少顷，她迈步向屋外走去，不过那单薄瘦弱的身姿之上隐隐散发着浓重的孤独冷寂，似是断绝了一切红尘渊源。</P>
“你要是再这么不知收敛，任由神月吞噬你的星力，迟早会死在你所信仰的神月手里。”</P>
季源有心想要开口解释，但话一出口，又成了冰冷的嘲讽。</P>
南宫月吟闻言豁然转身，侍奉神月接近百年，将其视作毕生的信仰，怎么会容忍旁人对其肆意诋毁。</P>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P>
南宫月吟绝美的娇颜之上布满了愤懑之色，眼里火光闪烁，素白的指尖指着季源，肉眼可见的被气的浑身颤抖。</P>
季源见到南宫月吟这般愤怒的模样，张了张口，但却哑口无言。</P>
罢了，自己二人都在气头之上，说的越多，错的越多。</P>
季源缓缓起身，视线微垂，没去看南宫月吟的眼睛。</P>
他的身影在逐渐变淡，变得愈发的透明起来，不消片刻便彻底消失在了屋子里面。</P>
南宫月吟眼睁睁地看着季源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怔怔无言。</P>
直到季源因为月神之契的时间彻底耗尽，被传送回原地后，她的娇躯才禁不住晃了晃，无力地伸手靠着门框，紫眸之中一片复杂。</P>
明明自己心底是很感激季源能够不辞辛苦，不顾自身安危来帮助自己的。</P>
因为月神之契的缘故，季源最近所经历的一切她几乎都看在了眼里。</P>
自然也是知道他为了帮助自己获得紫泉神露，一路之上麻烦不断。</P>
在自己意识混沌，感觉死亡即将到来的时候，他那温柔的话语几乎是给了她接着活下去的动力。</P>
不知不觉间这个明明是强夺了自己清白的混蛋已经在她的心底占据着不轻的分量。</P>
可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P>
南宫月吟良久无言，怔怔出神。</P>
就这么过了许久许久，看着空无一人，再度陷入冷清的屋子，她才低声喃喃道：</P>
“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