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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重新恢复过来。
出乎意料地，浑身无比的酣畅淋漓，有一种沉疴积弊尽去，脱枷解锁的畅快。
恍若那道斧光，
冥冥中彻底斩去了什么一样。
周匝浓烈的盘古气息依旧，但自己现在再不像刚才那般，不受控制地生出怒火和毁灭之念，而是安定自若，不受丝毫影响。
回想着自己适才所见，元明不由惊诧莫名，最后那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自己方才被盘古意志压迫，心灵罅漏一隙，在其威压下生出的一瞬幻知？
还是那位真的看了自己一眼？
或者说，盘古到底死了没有？
一时间，元明心底疑窦丛生。
良久，他舒了口气，抚了抚额头，自中央裂开一缝，竖瞳俨然，交匝玄妙纹理，隐有毁灭魔光，在其中酝酿升腾。
先前他真身虽变得和法相一致，眉心生出一道竖瞳，但并没有彻底觉醒其中玄妙，尚有神通未曾孕育、觉醒。
如今在盘古意志的刺激下，这道源自混沌魔猿的竖瞳神通彻底觉醒！
这是真正的毁灭之瞳，是昔日混沌魔猿在毁灭一道上的法则具现。
“所以，与其关心盘古是否身殒，倒不如关心混沌魔猿是否死干净了。”
元明脸上露出苦笑，
先前感受到盘古气息，那没来由生出的怒火和毁灭之念，可算不上有多正常。
混沌魔猿是否死干净了，真的是一个值得存疑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伸手抚向自己额头之上，那道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金箍。
这重天道桎梏，到底是为了禁锢自己这个混沌魔猿嫡系血脉者，还是为了禁锢那冥冥可能存在的混沌魔猿意志？
元明眸光沉凝，眉宇间满是阴翳。
……
沉思良久，元明摇了摇头。
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这些，至少在证就大罗前，自己是不需要考虑，那冥冥中可能存在的混沌魔猿意志。
况且，
他眸光湛湛，层层叠叠的庆云当中，一股开天精义流转，化作似幡非幡，似斧非斧之相，有一种开天辟地之势。
这是他挨了那一道虚幻斧光后，结合自身当初开辟洞天后的感悟，参悟出来的开天精义，蕴含难以想象的威力和玄妙。
在这道开天精义下，众多与开辟一道相关的大道法则汇聚，化作无数道微小至肉眼难见的斧光幻影，流转全身上下。
血肉，骨骼，窍穴，皮膜，等等等等，真身当中，每一寸，每一毫，都没有落下，细细密密，密密麻麻，俱是斧光幻影。
贯通所有，开辟空间。
不知道多少个空间生就出来，遍布他的真身，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窍穴，都有或大或小的空间。
冥冥与自身内景洞天相通，若群星拱日般，促进着内景洞天的成长。
有这道开天精义在，
自己以后在这方面多上些心，即便真有混沌魔猿残存意志，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也绝不会没有抵抗之力。
更何况，
还有金手指【鸿蒙祖神池】存在。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已然寂灭的存在，自己会摆脱不了对方的钳制和影响。
元明眸光浮现出浓浓的凶戾。
即便自己血脉本源来自于对方，他也不乐意自己一身修行为其做嫁衣。
既然死了，就该死干净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