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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随手将糖放入口袋，“走了。”
薛眠朝他背影隔空挥拳，“呔，吃俺老薛一拳——”
薛慎转头，面无表情。
薛眠着急忙慌地收拳，整理鬓发，望天。
今天天真不错，是个好天气。
一个动作维持久了，她讪讪扭转了两下脖子。
好消息，那个可怕的男人终于消失了。
九点钟的铃声一响，校门外处处可见翘首以盼的家长，有树荫的躲树荫底下，挤不下的，任凭日头晒着，或打把伞。
薛眠无事可干，也没心情玩手机，她也很紧张。
瞅到街尾有一老太，打着伞坐在小马扎上，旁边停着一辆小三轮，挺破的。
三轮车的后厢擦洗得锃光瓦亮，连同上面的几个不锈钢保温桶都反着光，可见老太是个讲究人。
薛眠走过去，“婆婆，卖什么呢？”
老太看见人走近，立马站到小三轮旁，忙不迭回道，“冰绿豆汤，茶叶蛋，粽子和凉粉，都是今早现做的，好吃得很！”
家有高考生，不晓得陈葭昨晚睡得如何，她紧张得一夜醒来四五趟，早饭也没吃什么。
这会儿还真的有些饿了。
就凭老太这干净的摊位，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给我来碗绿豆汤吧，我还要一个茶叶蛋！”粽子是不敢吃了，免得经纪人杀过来。
“马上就好！”老太利落地打了一杯绿豆汤，盖上盖子，连同吸管一起端给薛眠，茶叶蛋也是任客人选，她才舀进塑料袋里。
薛眠掏出手机，“多少钱？”
老太，“绿豆汤3元，茶叶蛋1.5元，一共4.5元，姑娘你扫前面这个码就行！”
“好嘞，付完了。”薛眠把付款页面给老太看了一眼，“婆婆，我不是冒犯你哈，就是好奇，你在这里摆摊，有生意吗？”
陈葭是在自己学校参加高考，也就是说这是个贵族私立中学，能来这个学校读书的学生非富即贵。
能在这里摆摊吗？
学生会买吗？
薛眠有很多个小问号。
老太抿唇一笑，“我孙子今天也在里面考试，我放心不下他，就跟过来了，别的孩子有家长陪同，我也可以。平常我是在别的地方摆摊的，这儿的生意确实没那么好，卖还是能卖出去一点的。”
“我孙子是本市的中考状元，中考特招进的这所学校，不仅学杂费全免，还有奖金！校长当时就说，只要他在学校一天，我就能在门口摆一天！”
孙子高一开学那会儿，她来摆过几天摊，确实难做，还不如原来的老地方生意火爆。
她仍旧在原来的位置摆摊，只不过这两天比较特殊，她不为做生意，主要是陪同。
“您孙子确实有本事，以后啊，您的福气少不了！”
薛眠竖起大拇指，“绿豆汤和茶叶蛋的味道好极了！”
“那可不，绿豆是家里的地种的，鸡蛋也是我养的鸡下得，调料是我自己配的！”老太说起自己的生意滔滔不绝，“马上就到端午节了，我才煮了一点茶叶蛋和粽子，应个景。”
现在，很多人图省事，都是到超市买的粽子，哪有自家做得好吃！
这一车东西也不怕浪费，等孙子出来了，就去老位置摆，一下的功夫就能卖掉。
司机寝坐难安，小姐在街头和人聊天，他坐在车上吹空调。
实在过意不去！
司机走出来，“小姐～”
您看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老太望了一眼司机和旁边的轿车，上面竖着一个标，虽然不认识，但她听孙子讲过，车头竖标的车子，一般都很贵！
“姑娘，耽误你了，赶紧上车吧，外头可热了！”老太不似刚才那般热情，坐回了小马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