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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赖子嘿嘿一笑，大着胆子摸了摸他袖口的刺绣。
“对呀，师父穿这身可真气派，比县太爷还威风呢。”
张玉站在一旁，目光却落在李慕白略显疲惫的眉眼上。
虽然官袍整齐，但眼下的青黑却遮不住，显然这几日都没休息好。
"师父，"张玉上前一步，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你怎么了，看着好疲惫。"
李慕白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
“走，进去说。”
三人来到狭小的书房里坐下。
三人坐下后，显得有些拥挤了。
李慕白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很是疲惫，尤其是看到张玉的时候。
那眼神，简直无法形容。
张玉接触到师父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是有人卖题的事败露了吧？
“孩子，这次你辛苦了，但要再来一次了。”
张玉，“......”
好吧，感觉到了。
这件事，还是爆出来了，所有的学子们，都要重新再来一次。
张玉喉咙发紧，"......是春闱泄题的事？"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抖腿的二赖子一个激灵，他猛的坐起身，神情紧张的看着张玉。
什么意思。
师父和哥哥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他之前那件事，被发现了，天，哥哥怎么办，会不会牵扯到哥哥？
该死的，他真是该死。
虽然他没有给钱，但还是很担心，他害了哥哥。
见二赖子如此紧张，张玉丢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赖子没有跟那人有交易，所以不会有事。
只是苦了这些学子们。
“唉。”李慕白叹气道，“还是徒儿聪慧，这次的考试，要作罢，重新开始了。”
他看着张玉的眼神很是可惜。
“徒儿，辛苦你了。”
张玉垂下眼，有些感叹，“唉，师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他抬起头，眼里满是自信，“不过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怕，我是真才实学，不是走捷径的。”
李慕白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好志气，为师果然没看错人。"
二赖子在一旁挠挠头，忍不住插嘴，“师父，哥哥，这个事情......好严重么？那些买题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啊。”
李慕白面色沉了下来，官袍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
“科场舞弊者，重则......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二赖子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差点掉落在地。
李慕白诧异的看着二赖子，关心道，“徒儿，你怎么了？”
二赖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扶着椅子才勉强坐稳，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好险好险，差点就害了哥哥。
他自己还没事，要害了哥哥，他就是死，都不能赔罪。
"我......我......"二赖子突然抓住张玉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呜，我的哥哥好可怜，我心疼你又要考一次。”
李慕白叹了一口气，“唉，这是没办法的事，所有的考生都要重新来，而且题目会换，徒儿，一个月后，重新考，你好好看书。”
张玉点点头。
“师父，我会的，师父，抓到人了吗？”
张玉有些好奇，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