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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进门后站定，等着解韬开口。
反正不会是甩支票让他离开他儿子的情节，其余的可能情况也就关于搞沃克的事了。
“坐。”
祁漾目光在解韬那满是岁月侵蚀痕迹的面容上扫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座。
解韬戴上老花镜，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分外清明。
老人声音沉而缓，带着晨钟暮鼓一般的厚重，身上隐隐散发的气势与鼎圣掌权人完美契合，又与方才被小儿子气得气息不稳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初九，或者说，black Joker，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说话。”
祁漾微微欠身，表示了下礼节，安静等着他下文。
“我不信什么巧合或者缘分，也不在意你有什么目的，我想和你直接谈交易。”
祁漾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人工智能现在发展成什么样，我不清楚，但清楚一点，”解韬身体前倾，笃定道，“未来再发展一百年，也不会出现比你还出色的机器人。”
“谢谢您的夸奖。”
“人工智能领域，只有我长子学过一些，但他以后要接手鼎圣，不可能将太多精力放在这上面。与其聘请其他人，我更倾向于让你担任技术总监。”
祁漾嘴角垮了，心说都当仿生人了，谁还想上班？
他是要吃还是要喝？
“抱歉，我拒绝。”
解韬稍微有些惊讶，却还是沉住了气，问：“理由呢？”
“浪费时间。”
解韬眉心褶皱加深，嘴角眼尾下耷，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无语。
该说是近墨者黑还是物以类聚？
他沉吟片刻，不情不愿地退了一步：“那换成技术顾问，但只能为解氏服务。”
祁漾勉强点头：“既然是交易，请问您又打算付出什么？”
“解氏世世代代的庇护、维护和升级。”
祁漾挑眉：“世世代代？”
看到他变得生动的表情，解韬眉心越皱越深：“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解和光先生和文敏女士有没有和您说，我很在意自由？”
解韬神情微动，流露出惊讶来，显然那两人可能觉得不太重要，所以没提。
而且一个机器人居然想要自由，这和同意把一头狮子放在人群里有什么区别？
他不由感到荒诞，却听面前的人还在继续说。
“这听起来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前提是我付出的东西不包括自由。”
祁漾说：“当解同尘死亡，我与解家，再无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