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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
“时间太短，我接收的数据比较零碎，无法判断。”
“病毒应该不是无差别给你传送数据的，是吗？”文敏看着祁漾的眼睛，试图在气势上压过对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商业谈判上的那一套对他并无作用，稍微放缓了态度。
旁边解和光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祁漾，几乎掩饰不住心里惊叹。
“嗯。”
“数据的筛选条件是什么？”
“除正当商业行为以外。”
文敏和解和光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意动。
他们知道这个仿生人没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但没想到他能一而再地将沃克杀了个猝不及防。
怀抱着越发谨慎对待的态度，文敏试探开口：“初九，请问你对沃克是什么态度？”
祁漾没正面回答，而是道：“我赞同尘哥的意见。”
解同尘是想着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在已知敌强我弱的情况下……
他打电话给母亲和哥哥时说：“妈\/哥，要不咱把沃克掀了吧？”
文敏和解和光当然不会惯他惯到单凭这一句话就开干，但也看出了机遇。
风险大，收益也很明显。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更需要慎重考虑，包括要不要把家里遭人嫌的老头给拉进来。
不管心里怎么想，解韬毕竟是解家目前的话事人，要调动公司资源肯定要通过他。
至于如何说服他……老头性格轴，却也不是真的刚正不阿，他要是那样的人，这一家子估计还没这么嫌弃他。
解和光略略思忖，问祁漾：“怎么样才能收集完整的数据？”
祁漾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面对他和文敏，远不如对解同尘那样软和，解和光和文敏也能理解。
但凡购买他取代的那个机器人的是解家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估计都早跑没影了。
初来到人类世界的仿生人单纯，却也并不蠢，更不好骗，那双眼睛就像是一面镜子，清晰映照出每个人对他的态度。
解家只养出了一个解同尘，能毫无顾忌、没心没肺地对他好，然后得到他回报的一颗心。
他淡淡道：“你们帮不了我。”
解和光看了眼旁边傻乐的弟弟，轻笑一声：“合作怎么样？”
祁漾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你负责提供信息，我们负责掰倒沃克，我们不问你的手段，但你必须保证你提供的信息都是真实有效的。”
“好。”
祁漾又和他们初步商定了之后的利益划分，然后拿出手机跟他们加了好友。
手机是开学报到那天，解同尘带他去买的。
祁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往手机里装了定位。
说完正事，解和光和文敏叫解同尘一起吃晚饭，祁漾没跟过去，给他们留足了空间说悄悄话。
离开时，解和光回头看了祁漾，眸中闪过什么，隐含忧虑。
他能这么对沃克？
以后是不是也会这么对解氏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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