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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苏玉看向玲珑，揉了揉她的头发。
“至于她的境界嘛，这个倒是正常的很。”袁锦业如今戴罪立功，正是想体现自身价值的时候，如今一有机会便是表现起来。
他堆着和善的笑意看向苏玉，缓缓解释道：“妖类不同于人，天生体魄强大，但灵智难开。
人族修士皆是需要自启灵之境开始，一步一个脚印，步步登高。
而妖类大多生来便有修为，有些更是天生自有神通。
玲珑现在是天门巅峰，却也并不扎眼，更有甚者生来便是通明境的妖王，血脉天赋着实让人艳羡。
相较于我人族，妖类修行不易，进展缓慢，但多数妖类皆是寿命极长，却是我人族所不能及得了。”
“谢过袁副宗主为小子解惑。”苏玉抱拳道。
“如今我可是戴罪之身，当不得副宗主的称呼……”袁锦业一边回着苏玉，一边眼睛瞄向云霞真君和苏长风等人。
“你这老匹夫，一万个心眼子。”苏长风不置可否。
云霞真君略一沉吟，开口向袁锦业说道：“袁道友，我这有枚问心石。你若愿意诚心回答三个问题，我便替你做主，既往不咎。”
袁锦业双目放光，连忙应承道：“愿意，愿意！莫说三个，三百个三万个，在下也是诚心诚意的回答！”
云霞真君拿出一枚小巧黑石，缓缓飘向袁锦业，袁锦业连忙上前接住，握在手中：“真君请问！”
“第一个，你可曾有主动滥杀无辜平民、残害同门弟子。”
“在下对天起誓，从无参与过那滥杀无辜平民之事，更对此深恶痛绝！至于残害同门弟子更是无从说起，在下自入门修行便是在沧澜宗中，师尊先贤们待我恩重如山，他们仙逝前对我委以重任，怎么敢残骸同门，愧对先师？”
“第二个，你可曾与观沧海等人同流合污，涉足其魔道行径。”
“真君明鉴，沧观海那些龌龊事，我确实知晓，却并无参与其中。在下虽然曾为其遮掩一二，却也是为了念及宗门数千年传承的名声，绝无与之同流合污之意！”
“第三个，你可曾有悔过之心。”
“这……我……没有。”袁锦业略作迟疑，还是咬牙回道。
云霞真君观其手中黑石并无警示，确认他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她招手间收回那枚问心石，旋即问道：“为何没有悔过之心？”
袁锦业深吸一口气，挺胸道：“回禀真君，在下虽曾有过恻隐之心，却终是无所作为。袁某自认为没有舍己为人之侠义，没有堪挽天倾之修为，只有一颗独活求道之心。
若真君觉得袁某该死，袁某求死。”
苏长风上下打量了袁锦业一番，想不到这老东西最后竟是硬气了一把。
云霞真君转身对着执法长老曹俊生问道：“曹道友，按你们沧澜宗律，当如何处置啊？”
曹俊生向前一步，拱手答道：“回禀真君，应算其监察失职，按宗律应罚俸革职，责杖三百。”
云霞真君看向袁锦业：“既无死罪，便活着吧。”
“谢过真君！谢过诸位同门道友！”袁锦业心中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