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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谢谢您，我到家了。”</P>
“明天见。”</P>
最好不见。</P>
张鲁生有老婆有孩子的，顾曼璐不想和他多接触。</P>
经典就是经典，甜蜜蜜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P>
顾曼璐每天收到的打赏都多了起来。这个月她的收入应该不低。</P>
因为甜蜜蜜这首歌大上海舞厅也新来了不少客人。</P>
张鲁生每天还是会送花给顾曼璐。</P>
等到这个月结工资的时候，顾曼璐拿了不少的大洋。</P>
有好几千，她给的家用和以前一样。</P>
剩下的她放在了自己的空间。</P>
顾曼璐现在又开始和乐队排练夜来香。</P>
“那南风吹来清凉</P>
那夜莺啼声齐唱</P>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P>
……”</P>
新歌一推出，很多人也会哼哼两句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P>
在上面唱歌的时候，可以看到台下的一切动静。</P>
那些站着等着被挑选的舞女，一个个的看起来都很年轻。</P>
想想也是，舞女的黄金年龄也就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P>
十五岁到二十岁最容易被挑选，因为年轻，赚的也多。</P>
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行情就没那么好了，不过客人多赚的也不少。</P>
二十五岁以上就属于老旦了，没什么行情了，有手段的都转行了，没手段的站一天都没有一个客人来找她跳舞。</P>
所以当初冉秋特别不理解顾曼璐也就二十七岁，为什么都说年纪大了什么的。</P>
现在才理解为什么，一过二十五，就相当于老旦了。</P>
也有年纪大的舞女，但只有那么几个是特别赚钱的。</P>
来跳舞的外国人特别多。</P>
还有那些不规矩的客人，和舞女调情的客人。</P>
人生百态，娱乐场所最容易见到。</P>
在这里待着，感受不到战争的阴影，乌云的密布。</P>
顾曼璐还没有好好在白天看过上海现在的样子。</P>
到点下班之后，顾曼璐收拾好，在门口喊了一辆黄包车。</P>
里面和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P>
黄包车一个月可能只赚十几块大洋。一个普通的舞女，最少都可以一百个大洋以上。</P>
怪不得那么多的贫家女选择舞女，一个月三百大洋很常见，跳的好的六七百，头牌几千大洋也正常。</P>
顾曼璐做正经舞女的时候，觉得赚的钱不够花。</P>
不过想想顾曼璐十年间除了养家，供弟弟妹妹上学，还能攒五万大洋。</P>
说明她们的钱其实早就是足够花的。</P>
坐在黄包车上，顾曼璐看着倒退的建筑，拿出相机，拍了起来。</P>
回到家，洗澡刷牙，换好衣服，顾曼璐抱着空空睡觉了。</P>
顾曼璐每隔几天就唱一首新歌。</P>
这次是玫瑰玫瑰我爱你。</P>
“玫瑰玫瑰我爱你</P>
玫瑰玫瑰情意重</P>
……”</P>
望春风是一首闽南语，唱起来虽然很多人听不懂歌词，但能享受音乐带来的感觉。</P>
“独夜无伴守灯下</P>
清风对面吹</P>
十七八岁未出嫁</P>
……”</P>
也有从福建等地过来做生意的人，听到闽南话的望春风，打赏的兴致也很高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