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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徽早就猜到爱国者会这么问，而目睹过一切就足以俾人释怀了：
“从你的枪尖染上他的血时，就应该看出来了吧？”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我保留他向我求助的权利，但这个权利只能他自己使用。”
“告辞，预祝大爹和游击队，还有新整合运动行军顺利，并祷告最终胜利。”
说完，江徽端起餐盘，从座位上离开。走之前，她还打包了几份盒饭。
爱国者默然注视着江徽的背影，他还有好多话想和这个孩子说。
为什么要挽救整合运动，又为什么要毁灭切尔诺伯格。
天使与恶魔，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爱国者一言不发，他安静地思考着，尽管食堂充斥着嘈杂，但他心静地自静。
天使能震慑恶魔，是因为天使比恶魔更加恐怖，于是恶魔才会惧怕……吗？
虽然目前找不到论据，但爱国者坚信并非如此。
“爱国者先生，我先走了。”
阿米娅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礼貌地向爱国者告别。
爱国者孤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之下于是决定不想了。
去找叶莲娜吧，也该提前向她辞行了，至少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诀别的分割线）
江徽打开病房大门，把饭盒放在几小只的桌上。
“江岳，你的。”
“浮士德，你的。”
“还有你，梅菲斯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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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斯特有点诧异：“你给我带饭了？”
江徽嫌弃地撇过脸：“你真应该感谢浮士德。”
梅菲斯特看到江徽这副鄙夷的模样瞬间就怒了，因为在记忆中那个该死的胖女人看他也是这副表情。
“谁他妈吃你带的饭啊！”
江徽冷着俏脸，声音低沉道：
“你不吃饭，饿的是我吗？在你肆意妄为之前的时候先替你亲爱的人想一想！”
“你真的很自私，爱你的人惯着你，你却从来不为他着想，难道浮士德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叫梅菲斯特的杀人魔吗？”
“他爱的永远是那个爱唱歌爱笑的伊诺，他之所以还惯着你，不过是因为梅菲斯特占据着伊诺的躯壳！”
江徽走出特殊病房了，可她的话还留在某些人的脑海里。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浮士德帮沉默的梅菲斯特打开饭盒，并将餐具递到他手上。
“吃吧，不要在乎江徽说什么，我永远爱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活下去的。”
浮士德心里紧张，梅菲斯特吃不下饭他也吃不下。
梅菲斯特攥着浮士德的手，问道：
“萨沙，你不会离我而去的，对吧？”
浮士德回应道：“是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吗？”
“没错！”浮士德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斩钉截铁。
梅菲斯特咬住下唇，用力之大甚至渗出血来，但他自己浑然不觉：
“萨沙，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伊诺？”
这话让浮士德犯了难，最后他只好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个，伊诺……你不要再杀人了……好吗？”
梅菲斯特笑了，不同于以往的疯癫，笑容很温柔。
他伸出小拇指：“我答应你，拉勾！”
浮士德亦如此：“拉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