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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无情谷派来的弟子长老和其他派系，更多的散修差不多也聚集在了这里。
几波人情况都不太妙。
由于消息中并未提到的食人鱼群，许多派系只对河上漂浮的毒素有防备，但食人鱼群太过突如其来，很多修士有理由怀疑，无情谷是故意为之的。
故此几个长老来到苏公子身边，打着咨询的名义，但实则就是质问。
“我们也损失惨重。”
司马苏木隔着帷纱扫过面前几人因愤怒有些狰狞的脸，语气轻飘时，拂袖抬起指向他们这边满身血污的弟子，并不背锅。
“可不就是你们说外围没危险，我们才赶过来，要不是你们放出的假消息，我的同门根本就不会——”
一个弟子义愤填膺，想要冲进来抬手打架，但被旁边的长老拉住，让他冷静冷静。
司马苏木还未开口，另个人同他勾肩搭背，笑眯眯地替他回应：“未知总是存在的，归根结底，不过是你们的贪婪和野心害了自己性命罢，怪不了谁。”
年初雪白白净净，同旁边都是血污的人看起来格格不入，本就容易吸引仇恨，这下一开口，这名弟子直接冲出，想对他拳脚相向。
这次拦住他的是司马苏木。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们无情谷放出雪漠林消息的同时，也给各位说明了危险，只是很抱歉，现在的结果，大家都不想看到。”
青年的话很冷静，也让冲动愤怒的弟子慢慢红了眼眶低下头，转身就走了。
“苏公子，多谢了。”
年初雪想要同他打招呼，却被对方无视直接转身离开。
他也不难受气馁，只是若有所思望着对方的背影。
“休整一刻钟，一刻钟后，若是愿意相信我们无情谷领头的，可以和我们一同走入巨人阵。”
一刻钟么？
时间逐渐流逝，清晨的阳光也逐渐变大，年初雪重新撑起纸伞盖在头顶，他望向刺眼的光线，将贴在身上的符纸按压地更紧。
也行。
——
在两拨人达到巨人阵门口时，无情河边一艘小木船才刚刚靠岸。
池小草被吕泽成踉跄扶下船，面对眼前老人伸来的手，她不留痕迹地蹙眉一下，但还是很快将兜里的灵石放了上去：“多谢门主。”
虽然肉痛觉得不值得，但是现在在雪漠林，比起灵石，找到靠山或是符纸灵器才更为重要，破财消灾也没什么。
“我们师徒二人准备再前往巨人阵后，二位可要跟随进入？若是一同前往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为你们稍许庇护。”
破衫老头吹胡子瞪眼，模样笑眯眯。
“要进去么？可能……会对你身体不好，”吕泽成眉眼关切，落在浑身是血的少女身上，“要不还是算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便好，再往里深入……恐怕会生意外。”
“虞饼脑子在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她肯定会进去的，她进去，我便要进去。”
池小草用力咽下喉间血腥味，咬牙切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