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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赶忙把本子递上去：“报告科长同志，您走之后，我把所有人员名单登记了起来，要是有事的，我也特地做了备注。”
科长点点头，对着队伍招招手，示意大家靠拢过来。
等大家差不多聚过来后，科长才说道：“刚刚友谊商店那边出了点事，有五类分子做了抹黑国家的事。厂领导班子刚刚决定，咱们厂要进行一次大摸底，以后要加强对五类分子的教育和看管。还有，今天下班以后，大家各自回家跟家里人说一下，多留意留意，要是看到可疑人员或者可疑的事，一定要尽快上报。”
说到这儿，科长摆摆手，又接着说：“好了，回去吧。”
虽然大家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友谊商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没事就是好事，众人便各自往办公室走去。
科长没动，许大茂见状也没动。
等人都进了办公室，科长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垮了下来，脸皱得像个苦瓜，看着许大茂说道：“还有烟没？”
两人点上烟，抽了两口后，科长长叹一声，对许大茂说道：“咱们宣传科这下算是出名了。等会儿，咱们厂保卫科的人会来咱们宣传科，保护咱们宣传科人员。”
说完，科长还呵呵笑了两声。许大茂听科长这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
科长见许大茂这副模样，便提醒道：“你忘了咱们搞的那个杂志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现在整个厂子里，和杨厂长关系说不清楚的，就属咱们宣传科了。行了，你也回去吧。”
许大茂能说什么呢？只能尴尬地对科长笑了笑，正准备走，就听见科长没好气地说道：“把枪收好了。”
许大茂一愣，点点头，便慢慢往小仓库那边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队人跑步过来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发现保卫科的人来得还挺快。
许大茂实在想不明白刘厂长搞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往心里去。
来到小仓库，他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丁医生，丁医生。”
听到许大茂敲门，丁秋兰这才颤颤巍巍地把门打开。
见丁秋兰一副惊吓的模样，许大茂赶忙出声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是别的地方出了事，厂里让咱们工人警醒点。”
丁秋兰点点头，侧身让许大茂进来，然后准备关门。
许大茂见状，不由好笑地调侃道：“怎么，还想陪我睡觉啊？把门开着吧。”
丁秋兰一愣，翻了个白眼，嘴里叽里咕噜地嘟囔着什么，但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
就这样，一直到下班，都没人过来打扰许大茂。
在正常的时空里，友谊商店的事情前前后后拖了差不多两个月，最后在工人体育馆那边召开公审大会。
不过这一次，就像蝴蝶的翅膀扇动引发了连锁反应，先是出了个窝案间谍案，紧接着又是强力部门的灭门案，没多久，友谊商店又发生伤人案。
在许大茂这种平头老百姓不知道的地方，那些真正手握权力的人，正面临着即将爆发的风暴，以及历史上不忍细说的惨案。随着一封又一封的电报，从四九城发往一个固定的地方。
历史在这个节点没有拐弯，只是突然加速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红星轧钢厂的喇叭又响了起来，喇叭里传出余海棠清脆的声音：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接厂领导最新通知，明后两天，全厂职工参加学习活动。”
余海棠播报了三遍。其实这事儿这两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版本各不相同。
好消息是，这两天学习厂里会正常提供饭食，工人们对此意见倒不大。
下班铃声响起后，丁秋兰正准备起身收拾东西下班，许大茂突然出声提醒：“等等吧，咱们晚一点再走。”
丁秋兰一愣，但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何雨水和余海棠下班后，跑到办公室门口等着，等了半天也没见许大茂过来。两人气呼呼地朝着小仓库这边走来。
看到小仓库门开着，门口停着许大茂的车，两人一脸古怪地走了进去。
还没等这两个女生发问，许大茂便笑着说道：“咱们太高调了。丁医生还好说，你俩要是再掺和进来，万一有心眼小的，迟早把我举报了。以后你俩还是自己骑车吧。”
屋子里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这样，四个人尴尬地在这儿等到天快擦黑，才一起上车，回到了四合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