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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杀了。”
黑瞎子有点惊讶:“你有这么不冷静吗？不留一个活口？都杀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黑瞎子会意:“哦，哥哥都杀了是吧，都杀了就都杀了，一定是有理由的。毕竟这个荒郊野外，阿宁还在，他一个人不方便带回去审问。”
张海客:……
“那尸体呢？”黑瞎子接着问，“有没有什么记号？”
“没有，”张海客接话，“他们的动作非常隐蔽，应该是早有预料，身上能代表身份的东西都去了。”
“……”
黑瞎子沉默。
这样子，线索可就直接断了。
“不过……”张海客继续说，“但是从树林里的脚印和痕迹看，离营地最远的那具尸体后，还有打斗的痕迹，甚至延伸了几里地。”
几里？
那就说明，还有一个人，应当是他们中间实力最强的那个？
跑掉了吗？还是也被解决了？
“痕迹延伸到一处悬崖，”张海客这么说着，“后面就没有踪迹了。如果那个人能逃过先生的追杀，一方面，这个人一定很强，另一方面，这个人……恐怕要么有绝活，要么有接应。”
张起灵不语，只是肯定了这番猜测。
“有点意思……”黑瞎子若有所思，“这些小老鼠，手都伸到这了？”
“嗯，”张海客淡淡的说，“先生回来了，我们不应该再让这些家伙影响到先生，早日解决为是。”
“自然。”
“都先休息，”张起灵看到对面帐篷已经息了灯，重新合上帘子，“明天还有工作。”
“好嘞哑巴。”
“是，族长。”
*
吉普车队在荒漠的戈壁上一路飞驰，天气干燥，车与车之间隔的很远，扬起了漫天的黄沙。
“沈哥，”吴邪轻声说，“阿宁的路线，是完全按照文锦阿姨当年的路走的。”
“……好。”
沈烛南点头。
吴邪看着前面那个不属于己方人的驾驶员，没有再多说什么。
吉普车内，除了副驾驶的张海客，后面沈烛南、张起灵和吴邪三人有种诡异的平静感。
明明除了张起灵是真不爱说话，其余三个人都不算内向。
但此刻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那个司机哼着歌，干脆打开了音响。
司机还是当时的那个高加索人，他似乎话不少，吴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才知道原来阿宁去第一时间调查了那个录像带究竟是谁发来的。
按照快递公司的人回忆，终于找到了发出人是定主卓玛。
而这一路探访和询问，才确定下来的路线，包括未来的计划，都是这个定主卓玛给出的信息才确定的。
而这个定主卓玛当年跟着陈文锦，才发现这帮人似乎是想要找到塔木陀，在他们这边，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国。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就是塔耳木斯，意思是雨夜中的鬼城。
定主卓玛很害怕，所以就没有打算再继续跟进了。
“那她这次为什么又想去了？”沈烛南问。
高加索人显然也不知道原因，懵懵的说:“应该是阿宁姐的条件吧？我只负责跟着，也不清楚。”
离开公路后，后面的路极其难走。
毕竟已经不属于管制区，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不可能会有已经铺好的路径。
因为长时间的颠簸，车队里的人怨声载道。
和摇摇车一样，但是有点让人担心，这种车子会不会散架。
“时候也不早了，那就先休息一下。”阿宁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