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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像一根无形的刺，精准地扎进了龙傲天高傲的自尊心里。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头，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在杨子龙和那个女人之间来回扫视。
杨子龙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对这个略显亲昵的称呼毫不意外。
他迎着苏夜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平静地开口：“红姐，好久不见。”
一句“红姐”，确认了两人之间的熟稔。
龙傲天心里的不爽几乎要化为实质性的龙炎喷薄而出。
他算什么？一个“勉强够用”的工具？
而杨子龙，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家伙，居然跟眼前这个强得不像话的女人是旧识？
这算什么？难道强者之间真的会相互吸引？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苏夜凛的目光从杨子龙身上移开，重新落回脚下那片繁华的城市夜景，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你们应该收到了任务简报，但那上面，有用的信息不会超过三行。”
她顿了顿，转过身，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装口袋里，整个人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从容。
“现在，告诉我，你们对这次任务的理解是什么？”
龙傲天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闻言立刻抢着开口，试图夺回一丝主动权：
“不就是清剿‘灭罪世’在湘潭市的据点？一群只会玩人体炸弹的疯狗而已，也值得你亲自坐镇？”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既是说给苏夜凛听，也是在发泄刚才被压制的不满。
在他看来，除了这个女人本身带来的压力，所谓的“灭罪世”根本不值一提。
苏夜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疯狗？”她的声音冷了几分，
“能让一群实力不俗的异能者心甘情愿地化为血肉烟花，只为了传递一个信号。龙傲天，你的傲慢，是建立在无知上的吗？”
“你！”龙傲天语塞，赤红的龙瞳中怒火翻涌。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茶楼那一幕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那种决绝和疯狂，绝不是普通乌合之众能做到的。
“他们的背后，还有更麻烦的存在。”
杨子龙适时地开口，打破了僵局。他的声音很沉，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自爆传递的信号，是给谁的？这个据点，又是为谁准备的？”
苏夜凛的目光终于再次转向杨子龙，这一次，眼神里带上了一丝赞许。
“总算有个脑子清醒的。”
她走到那张巨大的黑曜石办公桌后，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锐利的丹凤眼锁定了他们两人。
“‘灭罪世’，只是个开始，或者说，他们只是被推到台前的打手。”
这句话让龙傲天也收起了脸上的怒容，眉头紧锁。
他再怎么自傲，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们应该听说过‘七大罪’吧？”苏夜凛问道。
“当然。”杨子龙点头，“传说中由七位原罪君主建立的恶灵，每一个成员都代表着一种原罪，实力滔天，行踪诡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