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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陈火乐，没有说话。
陈火乐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喊道，
“你、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场？！一对一！我用火，你用冰！看谁能赢！”
周围的队友都愣住了。
教官走过来，拍了拍陈火乐的肩膀，低声劝道：“乐乐，别胡闹，闽川他……你不是对手。”
“老师！你不相信我吗？”陈火乐倔强地甩开教官的手，
“我才不信他能一直赢下去！今天，我就要打败他！”
毛闽川的目光在杨子龙和陈火乐之间扫过，最终落回陈火乐身上。
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认同了陈火乐的挑战，又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那是一场又一场的挑战，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一次。
第一次，陈火乐自信满满，以为自己能靠着火系的爆发力，给毛闽川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他刚冲到一半，就被毛闽川的冰锥逼退，然后被一记“冰魄突刺”顶得倒飞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第二次，他学聪明了，想用“炎舞·流火”绕后偷袭。
结果，毛闽川直接用“千里冰封”把整个训练场都变成了冰面。
他的火焰身法在冰面上根本施展不开，最后被毛闽川用冰棱困住，动弹不得。
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陈火乐都使出浑身解数，甚至缠着杨子龙给他开小灶，研究毛闽川的战斗风格。
他学会了预判，学会了走位，学会了如何在冰系异能的压制下反击。
但每一次，毛闽川都能找到他的破绽。
他的冰系异能就像一面无懈可击的盾，又像一把无坚不摧的矛。
他能瞬间凝结出坚固的冰墙，也能将冰霜化作最细微的针，无孔不入地攻击。
陈火乐的火焰总是被冰消融，他的速度总是被冰迟滞，他的力量总是被冰卸去。
有一次，陈火乐气得头发都快烧着了，他冲着毛闽川大喊，
“你、你是不是没有感情的？！怎么每次都那么冷静？！”
毛闽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时他还没有说出“弱小是原罪”这样的话。
但他眼中的那份平静和自信，已经让陈火乐感受到了难以逾越的差距。
每次失败，陈火乐都会气得跳脚，然后一个人跑到角落里生闷气。
教官会过来安慰他，毛闽川则只是默默地收拾好场地，然后安静地离开。
又一次，陈火乐被毛闽川的冰墙困住，动弹不得。
他的火焰在冰墙上留下焦黑的印记，却无法将其彻底融化。
毛闽川站在不远处，收回了异能，冰墙瞬间消散。
陈火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脸上满是汗水和不甘。
他看着毛闽川平静的背影，眼眶有些发红。
“毛闽川！”
他突然大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
毛闽川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陈火乐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尽管浑身酸痛，但他还是挺直了腰板。
他指着毛闽川的背影，一字一句地，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我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