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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表情，不像是面对一个即将到来的强敌，更像是面对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闽川，你怎么了？”欧阳小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他能感觉到，毛闽川此刻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任何一场战斗都要危险。
王亮“咔哒”一声合上了打火机，那双星辰般的眼睛第一次从江啸天身上移开，饶有兴致地落在了毛闽川身上。
这种强烈的，几乎不加掩饰的杀意，让他感到有些新奇。
杨子龙是第一个察觉到毛闽川异样的人。几乎在寒意弥漫的瞬间，他就转过头，目光锐利地锁定了毛闽川。
他认识毛闽川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将一切情绪都深藏在冰冷外表下的少年，极少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龙傲小队……”杨子龙看着毛闽川的反应，又看了一眼战术板，若有所思。
“龙傲小队其中的成员叫....”毛闽川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寒冰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是不是叫……毛……睿……智？”
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个名字，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某种让他难以忍受的污秽。
赛事联络员被毛闽川此刻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回答：“啊……是，是的。确实是毛睿智，他的实力非常强劲……”
“毛睿智 又是垃圾的家伙？……”杨子龙也没想到下个对手是他们。
他看到毛闽川握着寒狱枪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股冰冷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闽川。”杨子龙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毛闽川猛地抬起头，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睛看向杨子龙，里面充满了血丝，以及一种深可见骨的恨意。
“哥，我不是有意的，想到他不得不杀他。……”他的声音依旧沙哑。
杨子龙走到他身边，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毛闽川的肩膀因为极致的寒气而坚硬如铁，但杨子龙的手掌却稳稳地停留在那，传递着力量。
“哥.....”毛闽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秦明月和欧阳小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和担忧。
能让毛闽川有这么大反应的，这个叫毛睿智的，恐怕和他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恩怨。
王亮则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乎对接下来的“好戏”很感兴趣。
江啸天依旧平静地看着，手指在战术板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快速分析着什么。
对他来说，队员的个人情绪也是战术考量的一部分。
休息室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杨子龙看着毛闽川紧绷的侧脸，沉默了几秒，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带着几分少年人的不羁和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再次拍了拍毛闽川的肩膀，语气轻松却又带着一股狠劲儿：“多大点事。”
毛闽川霍然转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错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