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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选了小区门口一家牛肉汤馆。
三十出头的女店主相貌平平却干练非常，独自应付七八个客人游刃有余。
她的脸其实和诡修女有几分相似，下面、切肉、收拾碗筷、算账一气呵成。
女店主给二人端上两大块油光发亮的牛脊骨，煮得酥烂的骨头轻轻一掰就能剔下肉来，十二元一块的价格着实实惠。
胡怀明套上塑料手套时，熟稔地向忙碌的女店主搭话："阿玉，忙得过来吗？"
只见女店主在厨房娴熟地搅动着面条，撒把青菜，抖点胡椒粉，浇上一碗牛肉汤，葱蒜辣椒，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送到了客人面前。
她系着条纹围裙的身影在灶台间灵活穿梭，虽相貌普通，但保养得宜的身段在三十岁女人中仍颇具魅力。
难怪常惹得食客们调笑几句。
"都是老主顾，付账不必操心。"女店主端着碗筷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笑道，"店里吃的不多，忙起来是有点吃力，闲时倒也刚好。"
说话间她手上的忙碌也没停息，一些老顾客进来也不用说什么，女店主就知道上什么菜。
那些带着凉菜进来吃饭的客人们也会自己从冰箱里取了饮料，付钱的时候也都不会少给钱。
“是她吗？李婷婷？”
赵休看着女店主忙碌的背影，这个女人眉宇间确实和诡修女有些相似，不过那个修女幻化的模样有些完美了。
眼前的女店主大概化完妆之后，倒是能和诡修女的样貌有些相近。
医生胡怀明喝了几口带葱花的牛肉汤，看得出来，他碗里的牛肉放的比较多，而且都是肥厚的牛腱子肉。
“婷婷是姐姐，阿玉是妹妹，都是老家长大的，我当年差点就做了她姐夫。”
“可惜那时候年轻。”胡怀明开始大口吃面。
赵休点点头，李婷婷原来真有其人，当初胡怀明让赵休还他一个人情，是去孤儿院找一个叫做李婷婷的女人。
原以为这只是他和吴耀磊编的借口，没想到却是医生青梅竹马的女人。
胡怀明的碗里没有放胡椒面，他就着牛肉吃着碗里劲道的手擀面，又把牛肉汤底喝干净。
赵休沾了医生的光，碗里的牛肉也不少，两人的牛脊骨，也都是最肥厚的。
“小时候就想着从老家出来奔个前途，学了八年医，穷的嗷嗷叫，为了前途，就把那丫头给忘了。”
医生摇摇头有些自嘲。
“学医那几年，除了打工就是她救济我，当初就想着不能负了她，出来挣大钱报答她。”
“后来...”
胡怀明付了60多块钱，他冲着女店主点点头，女店主则是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在店里忙碌起来。
“后来花花世界迷了眼，就做了负心汉了，再见的时候....出栏啊！”
医生嗤笑一声“这份情债这辈子没得还了。”
赵休和他走出店门，两人穿过马路，看着广场上正在热舞的大爷大妈。
马路对面那家牛肉馆的店名叫：胡婷玉一家。
很奇怪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