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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个穿灰布褂子的男人正蹲着劈柴，闻言抬头，皱着眉头瞅了老王一眼。
“嚷啥嚷？没见我忙着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柴屑，目光扫到李东生身上，语气不太客气，“这位是？”
李东生忙上前一步，咧嘴一笑。
“钱师傅，您好，我叫李东生，今儿来是有事求您。”
他放下背上的工具，语气诚恳。
“我在山里弄了个林场，想找个懂行的帮我划划地、搞点修建。您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一把？”
老钱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手里的柴刀往地上一插，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林场？那可是个麻烦活儿，我这几天手头还有别的事儿，怕是抽不出空。”
李东生心头一沉，脸上却没露怯，笑着道。
“钱师傅，您先别急着推。我这林地势好，活儿也不算太杂。您要是有啥条件，尽管提，我绝不含糊！”
老钱眯着眼打量他，像是掂量这话的分量，没吭声。
老王见状，笑着插话：“老钱，你这人我还不知道？怕是故意的为难人的吧！”
他说着凑过去拍了拍老钱的肩膀，压低声音。
“东生这人实诚，帮过我大忙。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帮他一回，成不？”
老钱哼了一声，瞥了老王一眼，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这家伙，净会给我挖坑。”
紧接着他目光又落回李东生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忽然道，“算了，行吧，这事儿听着不费劲，我接了。”
李东生一听，眼睛唰地亮了，忙不迭拱手：“钱师傅，谢了！您这可是帮了我大忙！”
老钱摆摆手，语气还是不太热情：“先别谢，活儿干好了再说。”
他低头捡起柴刀，像是想起什么，抬头道，“不过，我干活得先去实地瞧瞧。没亲眼看过，我可不放心。”
李东生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钱师傅您啥时候方便，咱就啥时候动身！”
他说着忍不住多问一句，“您以前干过这类的活儿没？”
老钱闻言，眉头一挑，以为他不信自己，像是被戳了逆鳞，哼道。
“问这个？你这是瞧不起我？”
他把柴刀往地上一杵，语气里多了几分傲气。
“我钱某人干这行二十年，啥地势没见过？你那点破林场，还能难住我？”
李东生一愣，忙摆手。
“嗨，钱师傅您误会了！我哪敢瞧不起您？我是怕自己没说明白，耽误您功夫！”
他挠挠头，笑得有点尴尬。
老王在一旁乐了，拍了拍李东生的肩膀。
“行了，东生，老钱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放心，他既然应了，准给你办得妥妥的。”
翠翠在一旁听半天，早就憋不住了，蹦到老钱跟前，仰着小脸道。
“钱爷爷，你真会盖房子？那你能不能给我搭个小木屋？我想要个有窗户的，晚上还能看星星！”
老钱被她这声“爷爷”喊得一愣，嘴角抽了抽，瞪她一眼。
“小丫头，净捣乱！我跟你爸是朋友，你叫我爷爷，他是不是也要叫我爹，而且想看星星，自己爬树去！”
话虽这么说，他眼里却闪过笑意。
李东生看着老钱，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