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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沌空间,时间与法则在此地都失去了刻度,唯有远处偶尔流淌过的、星河般的光带,昭示着此地并非没有时间的流逝。
云雪霁的意识自一场大梦深处缓缓归位,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感官逐一复苏,最先感受到的是脚下那片看似空无、却坚实承托着他的“地面”。
他回来了。
脱离了“陈情令”世界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那些属于他人的激烈情感正从他灵魂中迅速抽离,留下沉淀后的疲惫与一丝明澈。
云雪霁是在孟瑶寿终正寝后才脱离的陈情令世界,他到了那个时候,便将孟瑶放在自己墓里陪葬的阴铁一并带走,于天道殿摧毁。
此外他看着被孟瑶与薛洋创造出来的拥有自己血脉的后人,在云望舒成年时,自己的流云逐水剑与潇湘琴便在自己的控制下由姝玉交给她继承。
云雪霁轻轻呼出一口并不存在的气息,抬眸,便看见了那道静静伫立的身影。
栾羽。
天地间最后一个白泽神兽。
他总是这样,无论他穿梭往哪个世界,历经多少岁月,归来时,他总会第一个等在这里。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白泽金瞳映照着他略显稚嫩的神性,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冗余的表情,唯有在完全睁开眼,视线与云雪霁交汇的刹那,在外人眼里那冰封般的眼底才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云雪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栾羽,在心里暗暗比划着它的体型。
好像……
他长高了一点!
栾羽上前几步,无声无息,动作流畅而精准,在他身侧站定。
没有多余的问候,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直到云雪霁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上个世界的迷离彻底散去,恢复了惯有的清冽与冷静。
“主人。”栾羽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
他抬起手,掌心之上悬浮着一团柔和的光晕,那光晕内部似乎有无数细密的符文与画面流转不息,蕴含着下一个世界的坐标与基础信息。
“这是下个世界的资料,你需要看一下吗?”
云雪霁点了点头,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那光团。
光团如同找到了归宿,化作温顺的流光,缓缓融入他的眉心。
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识海——
《书卷一梦》。
一个架空的古代王朝,朝堂权谋,后宫纷争,爱恨纠葛……信息飞速掠过,最终定格在一个名字上:楚玉容。
皇帝心中那早逝的白月光,一切故事开启的引线之一。
就在云雪霁全神贯注梳理着世界背景与任务目标时,栾羽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撒娇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主人,有一件事情得提前告诉你,此次世界,并无卿华的转世,另外,本来这次任务是轮不上您的,只是有一个你认识的人要在这个世界历劫,道祖就自作主张替您认下了。”
云雪霁吸收光团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我认识的人?你说的是……”
栾羽眼角带笑,已然是肯定了云雪霁心里的那个想法。
“这次的祈愿人也与以往不同,并非是与您或者是与卿华有关的人,而是一位女子,一直以来第一位女子。”栾羽的语调没有起伏,只是陈述事实,“祈愿之人,便是资料中提及的,皇帝那个早死的白月光皇后——楚玉容。”
云雪霁的眉梢微微挑起。
白月光?
这类角色往往是他人执念的象征,自身反倒模糊,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竟会主动祈愿?
栾羽继续转述,声音在空旷的混沌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愿意以自己生生世世的寿命来做交换。”
“其一,”栾羽复述着来自另一个灵魂的恳求,“她希望皇帝不要再因为她的死,牵累南珩那个孩子。在她死后的那些年,所有人都将因她之死而产生的怨恨,施加在了南珩身上。那孩子这一生,过得太苦。而且……”
他顿了顿,似乎在原样传递那份冷静下的权衡,“比起她自己的儿子漛王南瑞,她认为南珩显然更适合继承帝位,担起天下重任。”
云雪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不为自己的亲子铺路,反而属意他人,甚至直言其更适合为帝?
这楚玉容,倒不像个沉溺情爱或一味护短的寻常后宫女子。
“其二,”栾羽的声音依旧平稳,“她希望皇帝能够放过自己。不要再像过去一样,因她之故,与高贵妃陷入多年的恩怨纷争,彼此横眉冷对,徒增折磨。”
这是一个女子对昔日爱人的最后怜惜与释然,希望对方能从自己死亡的枷锁中解脱。
“其三,”栾羽的目光似乎与云雪霁有了一瞬的交汇,带着某种提醒的意味,“她希望自己的侄子,楚归鸿,能够明白何为天下,何为百姓,不要再误入歧途,最终走上叛乱之路,累及自身与家族。”
三个愿望,无一为自身,皆系于他人——一个她怜惜的孩子,一个她曾爱过的男人,一个她寄予厚望却走入歧途的血亲。
紧接着,一股不知名由的强烈的情感洪流伴随着信息的吸收,冲击着云雪霁的心神。
那是楚玉容灵魂深处最真切的痛苦与无力回天的呐喊——
她在天上,眼睁睁看着!
看着南珩因她之故,从云端跌落泥沼,在宫人的冷眼、兄弟的欺凌、乃至皇帝迁怒的漠视中,度过怎样一个冰冷刺骨、遍布伤痕的童年。
看着他如何在逆境中艰难成长,聪慧隐忍,却始终背负着不该由他承担的罪责。
她看到边境平嵘一战,烽火连天,百姓受苦,她信赖有加的兄长,楚家的顶梁柱,如何浴血奋战,最终马革裹尸,死得何其惨烈。
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南煦,是如何被楚归鸿暗中下毒,含恨而去。
她看到自己唯一的独子瑞儿,却被黑化了的楚归鸿以自己为名卷入阴谋,遭受诬陷,担负上了弑父的罪名,举步维艰。
而她那个曾经被自己细心爱护养大、心怀热忱的侄子楚归鸿,如何在那一场平嵘之战后性情大变、自身野心的驱使下,一步步走向偏执,最终拉起叛旗,与朝廷对抗,落得身败名裂、陷入轮回不得善终的凄惨结局!
可她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是一缕幽魂,一个看客,只能在天上急得团团转,眼睁睁看着她在意的人,沿着既定的悲剧轨迹,滑向深渊。
这个世界的任务,他接了。
不管是可怜这个女子一片赤诚之心,还是想帮那个人渡劫升仙。
他都想走这么一遭。
《书卷一梦》故事线前一百八十七年,正是烽烟初定,山河待哺之际。
前朝戾政如酷暑坚冰,在黎庶的怨嗛与四方豪强的戈矛下分崩离析。
大靖太祖武皇帝南胤,起于微末,提三尺剑荡平群雄,于天下第一富商琳琅阁之主解氏女与当时的千羽王楚恕终在旧朝废墟之上,建立了这崭新的朱甍碧瓦之国,定鼎中原。
然而,开国不过数载,根基未稳,天象却显异常。
是年仲夏,本应烈日流金,却忽有阴霾四合,持续旬月不散,田野禾苗萎顿,河流水位骤降,民间已有“新朝不得天眷”的窃语如暗流般滋生。
南胤虽以武立国,却深谙天命人心之道,对此异象,内心岂能无忧?
便在此时,东方泰山之巅,忽生惊天巨变。
那一日,本是阴沉午后,陡然间,一道璀璨长虹破开浓重云霭,其色非七彩,竟是纯然如雪的素白,自九天垂落,恍若一柄开天辟地的光剑,直贯那轮在薄云后若隐若现的昏日!
虹光与日轮相交之处,迸发出难以逼视的芒彩,隐隐有清越鸣响传遍四野,千里可闻。
泰山周遭百姓皆目睹此异景,惊惧跪拜,传言如野火燎原——有仙自九天而临,落于岱宗绝顶!
消息传至帝都,朝野震动。
南胤身着常服,独立于刚建成不久的宫阙高台,遥望东方那贯通天地的白光,目光锐利如鹰隼,却又深藏着帝王独有的审慎与渴望。
他深知,此异象若应对不当,足以动摇国本;然若能得“仙缘”印证,则大靖国祚可借此稳固,远超寻常。
“备驾,泰山。” 南胤的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朕要亲赴岱宗,谒见仙颜,求仙人亲赐年号,救大靖。”
此言一出,群臣皆谏。
有言天子身系社稷,不可轻涉险地;有言山野怪谈,不足为信,恐是妖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