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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钱谦益心中一震，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眼眸紧张的看着崇祯。
“你可知道韩侯近些时日在倭国的进展如何？”
“回陛下！臣与韩侯只有同僚之情罢了……”
“至于韩侯在倭国的进展如何，臣并不知！”钱谦益心中虽然慌乱，但语气并未打颤，而是十分平淡的回应着。
“朕听闻，南海诸国拒绝向我大明提供原材料一事，与韩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此事不知道钱首辅可曾听说？”
崇祯继续询问。
听到这，钱谦益心中也是恍惚。
之前章允儒处理此事的时候，周全量等人便对此倍感兴趣。
如今崇祯这般询问，多是周全量在一旁煽风点火。
“回陛下，此事微臣未曾听人提到过。”
“不过臣听闻，现在外面都在传，韩侯……”
钱谦益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眼神犹豫的看着崇祯。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外面皆是在传，韩侯功高盖主，陛下日后定会裁决韩侯。”
好一招反客为主！
如果韩羽此刻在钱谦益身侧，定会为之一喜，忍不住的鼓掌叫好！
若是说，先前一直都是崇祯对钱谦益的试探，那现在钱谦益所说的话，便是对崇祯的试探。
“呵呵……”崇祯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
“韩侯于我大明有着大功！”
“大明能有如今的发展，可是多亏了韩侯！”
“若朕对韩侯做了什么，岂不是令朝中其他为我大明做出贡献的大臣寒心？”
崇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
“不过钱首辅应当清楚，不论如何都应当站在朕这边考量。”
崇祯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
这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是想要让钱谦益知道，应当站在谁的身旁。
“那是自然！”
随着钱谦益话音落下，两人的交锋也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不过几句话的交谈，钱谦益的额头上已然是多了不少细密汗珠！
在旁人看不到的后背，更是被冷汗浸透！
“报！”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通报声从御书房外响起。
进而书房内响起一阵小碎步。
一太监快步走到崇祯身前，沉声禀报着：“启禀陛下！前……”
刚刚开口，那太监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在钱谦益的身上停留。
钱谦益明白，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冲着崇祯微微拱手道：“陛下，臣暂且告退……”
还未等钱谦益将话说完，崇祯手掌便落在了钱谦益的手腕上，轻声道：“无碍！你身为我大明首辅，有些事情，你理应知晓。”
钱谦益一怔，从崇祯这话语中，他并未听出什么信任，而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崇祯话罢便冲着一侧的太监点头。
“启禀陛下！前去南海诸国的使者传信回来了！”
“据信中说南海诸国拒绝向我大明提供原材料一事，与韩侯无关……”
此话一出，
崇祯眼眸中有着明显的惊讶闪烁。
钱谦益站在一旁，自是注意到了崇祯眼神的变化，内心也在此刻细细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