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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钱谦益眼眸中更是有着诸多惋惜。
好似是可惜这十万石粮食白费了。
卢象升笑着说道：“钱大人无需多虑，今日之所以如此入城，是侯爷的意思。”
“韩羽？”
卢象升点头，继续说道：“此次回来，除去要将粮食送达河东之外，还有一事，是侯爷要我告诉你的。”
“什么？”
看着卢象升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钱谦益察觉到了些许不简单。
微微皱起眉头等待着卢象升开口。
卢象升并未直接开口，而是反问了钱谦益一个问题：“钱大人，你觉得如今的朝廷如何？”
钱谦益先是一怔，从而认真思索过后，正经回应道：“朝中混乱，乌烟瘴气！奸臣当道，忠臣难言！”
“其主要缘由还是陛下不分忠奸，听信谗言！”
话罢，钱谦益面庞上满是不甘！
钱谦益身为大明首辅，其思想自是希望大明能够变的更好，如今朝堂这般模样，他既为之心痛，又有着诸多无力之感！
“因此，侯爷打算自立为王。”
卢象升缓缓开口。
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这话语中的内容，却是令得钱谦益猛然的瞪大眼睛，心脏都漏了一拍！
紧盯着卢象升喝道：“卢将军，这话可不敢乱说！”
卢象升看了一眼书房门口，进而继续开口说道：“侯爷如今在日本开设学堂、建设兵工厂，其目的就是为了有自己的势力。”
“届时待朝中有所变动，侯爷便可以清君侧的名号，肃清朝堂！整顿朝纲！”
“一举登上那至尊之位！”
卢象升越说越激动，好似那登上皇位的人是他一般。
钱谦益看着卢象升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先前面庞上的错愕、诧异之色缓缓消散，缓缓开口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
“侯爷之所以让我告知钱大人，是因为侯爷觉得钱大人乃是心系百姓，顾全大局之人！”
“以钱大人对侯爷的了解，将大明交予侯爷手中，应当放心吧……”
钱谦益缓缓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淡淡开口道：“韩侯心思缜密，更是一心为民！如今朝中诸多策略、方法皆是由韩侯提出。”
“若大明由韩侯带领，的确能走向更好。”
“只是…你若不将此事告知与我，我倒不觉得什么……现在这般，反而是令老夫甚是难做！”
钱谦益为人刚正，如今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对于钱谦益的这一反应，来之前，韩羽已是给卢象升提到过。
不等钱谦益话音落下，卢象升便凝声问道：“难不成钱大人就甘愿看着大明走向没落！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直入钱谦益的内心！
他自是不愿看到这一幕出现！
“若是不愿，那为何不支持侯爷？”
“有了侯爷，大明便会起死回生！”
卢象升乘胜追击，快速喝道。
片刻后，钱谦益微微颔首，沉声道：“此话不错，现如今以大明的状况，唯有韩侯能够拯救了。”
“老夫，也就做一次那没有仁义道德之人！”
钱谦益虽没有明说，但这话语中的意思，已然很是清楚。
在二人说话之时，钱府下人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卢将军，陛下请您明日一早上朝。”
听到这一通报声，
钱谦益与卢象升对视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