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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绕着他转了两圈，火尖枪轻轻戳了戳他的腰：“喂，你刚刚那是什么情况？跟变戏法似的。”
“没什么，救我孙子而已。”凯恩扫了他们一眼，叹气道，“就当我做了个实验，没事了，都散了吧。”
言罢，他回身离开了此处。
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凯诺身上，毕竟父子俩长得一模一样。
凯诺学着凯恩的模样抱胸，语气淡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好了各位，没大事，先回去吧。”关键时刻，梅博士站出来打圆场，将满肚子疑惑的众人都打发走了。
待其他人散去，凯诺凑到梅博士身边，声音压低，带着凝重：“他不正常。”
不愧是亲儿子，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凯恩的异常之处。
“嗯。”梅博士点了点头，脸上难得地升起一丝愠怒，“走，去找他问问。”
两人循着凯恩的方向走去，在一间休息室里找到了他——凯恩坐在椅子上，脸上敷着热毛巾，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疲惫。
梅博士上前，一把掀开毛巾，语气带着问责：“说，超时了多久？”
“……”
凯恩看了看她严厉的眼神，又瞥了眼旁边神色淡漠的凯诺，缓缓移开视线：“没超时，我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吗？”
“你和你爸爸一个样，撒谎时都会挪开眼睛。”梅博士眯起眼，语气更沉，像在训诫犯错的学生，“老实说，超时了多久？”
凯恩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就几秒……”
“我还在等实话。”
“……两分钟。”
“……”
梅博士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股无与伦比的疲惫涌上心头。
凯恩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般复杂的神情——纠结、挣扎，还有难以掩饰的脆弱。此刻的她，不再是运筹帷幄的领导者，更像个对孩子无可奈何的母亲。
凯恩心中一紧，“梅博士，我……”
“行了，别说了。”梅博士抬手打断他，声音里满是无力，“我没法怪你，你是为了救凯月冴，没做错。可这力量是用来对抗那即将降临的‘威胁’的，如果没等到决战，你先被自己的力量毁灭了，怎么办？”
“……”
世上哪有绝对的对与错？梅博士的生气，既是为大局担忧，也是真心牵挂他的安危。凯恩懂，所以没法反驳。
凯诺更懂——老父亲为了救孙儿，明显付出了代价。除了道谢，他说不出别的话，也不愿追问那两分钟里，凯恩在未知空间经历了什么。
为了救凯月冴，凯恩动用【救世主】形态，拼尽全力仍超时两分钟。连那种超越至高神的伟力都如此凶险，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凯恩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从虚数之树的权柄中，硬生生抢回了凯月冴的灵魂。
若不是【救世主】形态护住了他，他早已在虚数权柄的反噬中灰飞烟灭。
即便如此，虚数权柄也在他灵魂上打下了烙印——仅此一次，他再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复生死者。
明明之前还告诫自己要守住“人性”，转头就破了戒。
但凯恩不后悔。
只要凯月冴能回来，就够了。
他低下头，声音轻却坚定：“我知道了，今后不会再滥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