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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除了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凯诺先开口。
“此情此景，不想表示点什么？”
“……”凯恩沉默了片刻，回答：“你希望我说些什么？”
“比如欢迎回来之类的。”
“……”
一旁的纪念看了看凯诺，又看了看凯恩，手肘撞了一下凯恩，“人问你话呢？你也有傻的时候啊？”
凯恩瞥了纪念一眼，叹了口气，将寂灭大剑插在法阵上，张开双臂，将自家小子揽入怀中。
凯诺身体微僵。
他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老家伙会主动抱他。一时竟忘了做表情，就那么维持着冷冰冰的模样，耳根却悄悄泛红。
凯恩抱了一会儿便松开了，伸手拍了拍凯诺的肩膀，“不错，壮了不少。”
“……”
纪念神情有点古怪，这是正常父子相会的场景吗？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吧？不应该是两人抱住对方的脑袋大哭特哭吗？这父子重逢也太过平淡了一点。
倒不是说卡斯兰娜家前三代冷漠惯了，其实能对红缨以外的人做到这一步，也已经算是凯恩十分主动地表达感情。
至少那个老逼登就没这么抱过凯恩，关于老登的记忆全都是暴力和冷暴力。
“嗯，谢谢。”
他挠挠头，显露出了某种大男孩才有的窘迫。
纪念眼睛一亮，她顿时感觉自己在看某种男同剧，并精确地判断出凯恩是1凯诺是0，她就好这个，只恨这里没有免费的爆米花，她也变不出来。
除此之外，她觉得凯诺也太可爱了叭……简直就像青春版的凯恩。
“这一切之后再跟我解释。”
凯恩拿起寂灭大剑，重新望向天空，“你说她能救，怎么救？”
凯诺也在一瞬间收起表情，和他一同望向天空，“她的意识并没有被泯灭，只要将律者意识屏除，基本上就能唤回她的神智。但这不是易事，她包裹周身的黑雾蕴含着死之权能，还有信仰之力的加持，可以屏退意识之键的入侵。”
“信仰之力？”
“嗯，我和她是这个世界的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自然也有信仰之力的加持。”
“……至高神律者么。”
“是至高神，但神格已经严重劣化，律者权能也还没完全羽化，我们还有机会救他。”
“好吧。”
凯恩深吸一口气，“你的方案是什么？”
凯诺回答：“控制住她，夺其权能，再借助意识之键和天慧的力量，才能将她原本的意识唤醒。”
“夺其权能？”凯恩皱起眉头，“你有什么方法能夺她权能？”
“你忘了主线第二十五章的反派是谁了么？”
凯恩一怔，望着他，“支配之律者？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