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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里倒映着的是他的脸庞。
红缨想起了刚刚凯恩的最后一个笑容，忽然感觉心中一阵绞痛。
那笑，仿佛像是在诀别一般。
此时的她，同样联系不上乐土，更别提和凯恩沟通了。
一直以来她都搞不清楚凯恩的真正想法，哪怕两人早已亲密无间。
但凯恩总是想要将所有的东西自己承担起来。
就像他的那位父亲曾经做过的一样。
红缨了解过英桀们的历史，知道那个时代的绝望。
但是，这个时代，还远远没有绝望到那个地步。
她并不希望凯恩变成那副模样。
“对了，你们有看见灰蛇吗？”
这时候赵空城提出了盲点，“之前不是他指引我们到这里了吗？怎么这就消失了？还有那个蛇女也不见了。”
百里胖胖坐在桌子边，仰头满饮一杯茶水，“唉，现在他俩还重要吗？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去救凯恩哥啊！他们一直以来都在给我们使绊子，这时候不见了倒正好了。”
“不，严格意义来说，他们应该只是在给凯恩使绊子。”
安卿鱼摇摇头：“其实，从他们对凯恩的称呼来看，他们应该都是忠于凯恩的，而这一切基本上都是某个大能对凯恩设下的试炼，但从这件事来看，事情应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他们之所以失踪，也应该是想办法去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开了林七夜的名字。
林七夜眼神示意了下，曹渊立刻便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走了进来。
而跟着他后边的，还有一个年方十六的古风少女。
沈青竹见状，瞬间掐灭了刚刚点的烟。
林七夜蹙眉：“你是谁……”
“我叫程天武。”
程天武走到林七夜身前，看着他的眼睛。
“你要救凯恩师父……那我有办法，你要不要听。”
“你有办法？”
林七夜皱眉打量着程天武，他惊异地发现，这家伙和其他人似乎隐隐有些不同。
“你到底是谁？凯恩师父？你是凯恩的弟子吗？”
“看来，凯恩师父没和你提过我……”
程天武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你可能熟悉我的另一个名字……龙象剑。”
“龙象剑……？？！！”
大伙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龙象剑，周平曾经的配剑！
曾被操练了几个月，他怎能不熟悉？？
“没错，我曾是周平的配剑，因为某种原因，我得到了现在的躯体。”
程天武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具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有方法能够让你们前去救凯恩……但是，需要你们的配合。”
林七夜和安卿鱼对视一眼。
“好，你说吧。”
……
凯恩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浓重的夜。
昏暗的小巷。
以及刺鼻无比的血腥气味。
眼前不远处，深邃的巷子里，一只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在啃噬一副残躯……
“快走！别管这个瞎子了！”
身后传来一个男生的大喊声，随后便是推搡的声音。
这场景，似曾相识……
鬼面人，小巷子，还有那呼唤声音。
这不是他刚刚穿越回来时的景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