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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凭借【刹那】之铭挥出的斩断时间的一刀，被挡下来了。
但饶是如此，原地挡下这一击不退，几乎倾尽了程天武的全力。
他虎口震裂出血，但依旧用力握着那柄无形的长剑，对抗着灵刀传来的巨力。
仅仅是一招，高下立判。
凯恩斩断时间的一刀虽然威能恐怖，但是面色却是丝毫不改。
而程天武硬扛下这记斩击，已经虎口震裂，面如金纸。
“如此惊人的剑意，并非来自太虚山，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凯恩面色不变，缓缓收回了灵刀。
“你和周平，是什么关系。”
“！”
那程天武本来的心已经沉到谷底，但在此时听到凯恩提及周平的时候，不由心中大震。
“你……你认识周平？你到底是谁？？”
“……”
看到程天武震惊的样子，凯恩更确信了这家伙和周平的关系莫测。
隐隐之间，凯恩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个重大的讯息。
凯恩审视了程天武片刻，还是伸手在自己身上抹了一下。
那时间，乌云褪去。
在银色的月辉下，程天武看清楚了救世的继承者的真容。
“我是凯恩，周平是我的徒弟。”
凯恩说：“我已经说了我是谁了，该你了。”
“……”
可不想下一刻，程天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
只见这少年眼中噙着泪花，激动不已地颤声道。
“你……你终于来了……师父……凯恩师父！一千年了！您终于来了！”
程天武当即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
“？”
凯恩看了眼躲在暗处待命的狩祖，狩祖扭过头去表示这是你的计划与我无关。
“你先起来。”
凯恩将这激动不已的少年扶了起来，问道：“我已经回答了你我的身份，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叫我师父？”
“嗯……嗯……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有点不稳。”
程天武拭去泪花，深呼吸几口，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双手抱拳道。
“凯恩师父，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我们第一次交手，正是我率先接下了您的剑神啊！”
“率先接下剑神？”
凯恩开始纳闷起来。
第一次交手？
凯恩的剑神劈过很多人，周平，洛基，酆都大帝，甚至连曹渊都吃过一记。
酆都大帝是有拜师倾向，但到头来也没拜。
如果从“师徒关系”和“第一次交手”以及“率先接下剑神”这几个关键词判断。
唯一对得上号的，只有周平一人。
但此人绝对不是周平。
周平的琉璃赤子心注定了他不会是如此性格，哪怕过了千年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这家伙也不会太虚剑气。
他使用的，是周平之前自己悟出来的红尘剑意。
不对，等等。
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很离谱但有些合理的可能，凯恩面容变得古怪，试探性地开口。
“难道，你是那把龙象剑？”
程天武面色一喜：“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