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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我需要一个解释。”
凯恩冷冷地看着炽天使，声音穿过真空，直达米迦勒的脑海深处。
“我将以此断定，是否要将你消灭在此。”
“……”
米迦勒睁开眼，淡金色的眸子平静而淡漠。
“我将对圣主起誓……之前的攻击，并非我的主观意志。”
“哦？那是什么？”
“某种强大的意志，夺取了我的身体，并向沧南射去了两发箭矢。”
米迦勒打量了凯恩几眼。
祂对凯恩，低下了祂的头颅。
“对不起，这一切，皆是我的过错……杀死了你的同伴，我自然将以命偿还，但现在，我还有使命在身，尚不能将我的性命交给你。
待克苏鲁众神完全被肃清之后，我将向你献上我的生命。”
“……”
凯恩冷冷地俯瞰着他，星眸转向祂脚下的月球。
他一眼，便看破了这月球的真身。
这些大地，由无数亵渎和不可言喻的血肉和眼球蠕动组成着，祂们死死地盯着空中的凯恩。
眼珠子中，流露出了一丝惶恐和不安。
若是完整的终焉在此，凯恩自然可以凭此一剑，直接斩出大结局。
但很遗憾，他不能这么做。
崩坏正在到来。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尚未解决的麻烦。
比如，米迦勒口中所说的，那操控他的“强大意志”。
除了高维者，凯恩想不出还有谁能，夺舍米迦勒这个秩序侧最强的至高神。
而这个世界中的高维者，无外乎那几位。
灵宝天尊，迦蓝，耶兰德……
还有第五宇宙意识林七夜，以及正在和祂同化的那位【盲目痴愚之主】。
作为演员的那几位，自然不能做到这种事情。
唯独能干涉剧情走向的，只有林七夜这个总导演。
不，还有一位。
那便是诸多高天之上，以笔锋创造《斩神》辉煌的三九。
之前，律者已经警告了凯恩，“宇宙正在苏醒”。
说明凯恩的存在，已经影响了这个宇宙的轮回。
崩坏降临，世界线被改变。
地球之上，百年前散播迷雾的罪魁祸首还潜藏在地球某处，大夏众神尚未完全回归，林七夜也还未完全成长，凯恩需要米迦勒来维持对克苏鲁的封印。
凯恩若是将这一剑若是斩下，非但不能全灭所有克苏鲁，还会让灾难提前降临。
什么好处都没有。
不过，终焉不止能毁灭。
也可创造。
凯恩可以给这世间留下最后的希望。
米迦勒的【奇迹】，是目前已知的这世界对抗【崩坏】的方法之一。
【终焉】的权能，集合了全世间所有的律者权能，心灵，电磁，分子加速……当然，还有时间
维度法则，和无数物理法则集合，如果再加上奇迹。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大夏的谚语。”
凯恩微微侧头，“我可以等你完成你的使命……但在那之前，我还需要从你这里取走一样东西。”
“？”
“唰——”
剑芒划过。
米迦勒那完美的侧脸上，出现了一丝血痕。
一滴金色的血液，飘到了凯恩的左手上空。
米迦勒疑惑，“你要我的血液干什么？”
凯恩回过身，劫灭终焉斩开了一道空间之门。
空间之门的另一侧，赫然就是伤痕累累的沧南
他跨入空间之门，平静的声音穿过虚空，再次直达米迦勒的内心。
“再现沧南的奇迹。”
……
空间之门闭合
强烈的狂风拂来。
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血腥味，刺激着凯恩的感官。
“归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