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摄魂幡

一九四九 摇曳者自成一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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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那漩涡越来越大,就好似整个深潭骤然沸腾,天地间恍若只余那一口黑水在呼吸。

无为子癫狂的嘶吼震彻石壁,黑浪翻涌,触须般的水流拍击苍穹,似要将整个洞天撕碎。

“哈哈!你看不见么?灯火,不过是风前残烛!”

“我才是真,我才是无穷!光?梦罢了!暗,才是醒!”

这诡笑声字字如泣,带着哭与笑、悲与怒、怨与狂,交织成撕裂人心的宏音。千云生只觉耳鼓轰鸣,神魂摇荡,如同真要被卷入那无涯漩涡,再也不见天日。

而就在这片黑水浩劫之中,妙广却独自伫立。

只见他不愧大能,又轻易被这一潭之水彻底吞没?

甚至他都恍若没有施展神通一般,并不腾挪闪避,而只是静静站在那潭水漩涡的中央。

周遭尽皆扭曲,石壁剥落如纸,水波凝成狰狞幻面,齐齐扑咬而来。

妙广却未动分毫。

他如孤焰微芒,摇曳自成一界。火光本似脆弱,却在无涯漩涡中反倒愈发清晰,照得无为子狂乱之容隐隐退避。

灯焰不灭,便仿若在黑寂中照出的是一条大道。

而无为子的黑潮咆哮,涡旋肆虐,触须乱舞,乾坤轰鸣。然而所有的这一切,却皆似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那感觉,好似他撞上的不是壁障,不是剑盾,而是一种寂然不动的存在。

那感觉,就恰似大海尽头,忽插一根定海神针。这针虽然和海相比依旧微不足道,但海却不得不为之归旋。

这便是妙广。

他既不出手,也不反击。黑水触须一次次拍击而下,漫天哭笑人面一次次扑来,却在逼近灯光之时,便莫名熄灭、崩散,恍若虚妄。

“心若不动,万劫不侵。”

妙广低声开口,声音并不高,却像暮鼓晨钟,在所有人的心底轰然炸响。

千云生只觉得这句话似直入魂魄,让他在黑水压迫的窒息中,猛地呼吸了一口清明之气。

而另一边的无为子,却因这一句话,整张面孔骤然扭曲。

“胡说!胡说!心?哈哈,心不过是烂泥,污水,溃烂之源!”

“你要立?我便让你沉!你要光?我便让你葬!葬于无边黑水,连影子都不得留!”

他仰首嘶吼,胸腹间的人形漩涡剧烈翻滚,有若要撕裂自身。

无数触须、黑水、哭笑之脸,再一次疯狂扑向妙广。每一道水柱,都携带着将天地吞没的狂势。每一声嘶嚎,都如百鬼同哭。

这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威势,而是一种癫狂到极致的执念的具化。

可纵是如此,妙广依旧不动。

他宛如灯焰摇曳,映于清淡面容,既无悲悯,亦无怒喝,唯有深不可测的安宁。那安宁,不是冷漠,而是穿透一切喧嚣之后的无所撼动。

“黑水终归黑水,光亦自光。”

“真假,本无二致。唯心不动,方能见真。”

随着他的声音,灯焰骤然一盛。不是炽烈,而是清晰。它并未驱散黑暗,却让黑暗失去了锋芒。那些哭笑人面在灯火之下,瞬息化作水痕,消散在虚无中。

无为子猛地仰首,疯狂嘶吼地道:“你骗我!你骗我!黑水无涯,怎会容得光?!”

他整张脸完全溃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张开的巨口,似要将整个世界吞下去。潭心骤然塌陷,天地都如同被拖拽着,要坠入无边漩涡。

千云生几乎窒息,他清晰地感受到,这种恐怖意向,若自己站在漩涡边缘,必定也会生出早已粉身碎骨的心情。

想象一下,纵是他这般大能修为,这一刻,亦难免会生出心中动摇之感来。

可在这毁天灭地的威势之中,在这漩涡的中心,妙广却依旧伫立。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超凡的强大定力!

他如同是那唯一的定点,不随水转,不随风动。纵然天地沉沦,黑暗翻涌,他却仍然是那一缕灯火,那一根针,安安静静,照见归处。

“无为子,你癫狂的是己身,不是天地。”

“天地之心,从未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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