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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山点点头道:“不错，这张位子确实让人疯狂，觊觎大位之人一旦入了魔障，那是什么都顾不上的，哪怕明知希望渺茫，却也愿意押上所有筹码一试。”
蔡和东亦是笑道:“不错！所以你或许不理解，但是不得不相信，这或许就是春临王做这事的动力。”
徐云山还是有些不解道:“春临王为了大位可以理解，但是云奉公主又是为何？石氏又是为何？云奉公主在皇家颇为受宠，而且他和当朝太后的关系也历来不错，跟当今圣人也素来没有什么过节，他这样做是为了哪般？石氏除非有谋朝篡位之心，否则谁做天子对于他们来说能有多大区别？何况当今圣人对石氏依旧器重信任，圣眷正隆，天恩不减！他们参与这事又是为何？还有你，你又是为何？”
蔡和东笑道:“为何？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有时候家族的利益跟个人的利益冲突的时候，选择就很重要了。有的人选择家族的利益，而有的人则选择自己的，也有的人根据利益的大小来判断选择。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家族觉得两边都可以下注的时候，那就……”
徐云山顿时明白，这也是世家大族经常出现的情况，大部分当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冲突的时候，总会有人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枉顾家族。
而甚至有的时候，一个家族大了，也会出现两头下注甚至多头下注的情况，毕竟有时候大多数人的选择未必比少数人正确。
但是徐云山依旧觉得理由不足道:“你之所言，虽有些道理，但却不通。”
蔡和东闻言则反问道:“哪里不通？”
徐云山严肃道:“若只是夺嫡站位，尚能说通，可你们是谋朝篡位！这么多人参与进来，只是为了某个人的富贵？难不成这样他们的家族也允许不成？这风险和回报未必成正比吧？”
蔡和东点了点头道:“对于家族来说或许如此，对于个人来说却未必。其实人都一样，皇家争的是天下，世家争的是宗族，都是权力使然。皇家争赢了就做龙椅，掌控天下。世家争赢了，也能掌控家族！”
徐云山冷言道:“那云奉公主呢？她争不争的都是大虞公主，难不成她能当皇帝不成？”
蔡和东笑道:“她是不能当皇帝，但是她想操控皇帝啊！”
徐云山嗤笑道:“当今尚未亲政之前，不过一少年尔，她可有机会？春临王若是成功，那也正值壮年，她又哪来的自信能够掌控？”
蔡和东摇了摇头道:“可是春临王并不直接掌控权力，权力一直都在云奉公主手中，否则焉能有这么多人甘心随从？因为一旦成功，天子就只是傀儡，我们就能通过操纵天子来瓜分朝堂，这还不足以让人心动？”
徐云山冷笑道:“你们就如此自信你们一定会成功？”
蔡和东苦笑道:“原来是的，但现在不会了，你白山王死而复生，大虞暗中所有潜伏的魑魅魍魉哪敢造次？”
徐云山也没有否认蔡和东对自己就是白山王的指认，因为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但是徐云山还是问道:“那你们怎么还敢如此？”
蔡和东无奈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